“太后,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民女喝下毒酒之前,被叶流锦暴力殴打以至于昏迷,她便骗了掖庭的公公,说民女已经断气,又收买查验的嬷嬷,将民女送出宫去,日夜折磨。”

    容婵跪在建章宫冰冷的地上,时间一久,针刺一样的疼痛丝丝钻入膝盖。

    等叶流锦一进来,她怨恨的眼神便直投在叶流锦身上。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叶流锦镇定的走进去,淡然的跪下,和往常一样行礼问安。

    建章宫死一样的寂静。

    沈太后闭目养神,仿佛没有看见跪在下方的两人。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容婵的开始慌乱,她方才的一番哭泣,没有引来沈太后任何的反应,她不由的斜眼想看看跪在她身侧的叶流锦。

    这一看,她面上就涌出了一层红晕,是被气的。

    叶流锦跪得笔直,甚至高昂着头直视沈太后,不仅没有半丝害怕,还格外的从容。

    为什么?

    容婵恨得咬牙。

    她哪里来的底气?是叶家么?

    一想到叶家,容婵心里又是一阵畅快。

    叶家很快就嚣张不起来了。

    “太后,”就在这时,叶流锦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唤臣女来建章宫,可是有事吩咐?”

    容婵惶然伏首,心里一阵咒骂,叶流锦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太后摆明是想晾着她们给个下马威,她却直挺挺的敢质问太后?

    果然,沈太后幽幽的的睁开眼,“你觉得哀家唤你来,是有何事?”

    叶流锦跪着没动,直视着沈太后的眼睛,“方才臣女进殿,发现跪着的居然是容姑娘,青天白日的,臣女差点以为见鬼了,可又想到太后福泽深厚,不干净的东西哪里敢靠近,又听容姑娘张口就开始胡编乱造,猜着多半是太后让臣女前来想问个清楚了。”

    她言语清晰,并没有急着喊冤枉,反而让沈太后听着收了脸上的冷意。

    “那你说说,容婵说的话,你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叶流锦回答得出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