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太阳的照射让人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太阳下的桔梗山,却到处散发着寒冷的杀意。
温热的鲜血在松软的土地上流淌,忍具的破空声,忍术的巨响声,忍者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一个外号叫老驴的木叶上忍,记不清自己面前的是第几个敌人了,他只能不断的转转腾挪,躲避着对手的攻击。在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给与其致命一击。
来战场之前,他和妻子漫步在美食街,幻想着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吃着喜欢的铜锣烧,为妻子送上准备已久的配饰。
但是现在,他只能像机器一样,不断的战斗。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疲惫感被求生欲所掩盖,没错想要活下来,就要忘掉一切,活下来的方式有且只有一种,杀死对面的人。
他的手渐渐的有些缓慢,眼睛也开始飘忽。不过好在对面的实力并不强,他还可以支撑柱,打到现在比拼的就是意志力了。
对面的砂忍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叫做麻生。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小时候妈妈每天晚上都会把罐子放在门外,会有专门的人员为他们装满水,因为他们是忍者的遗孤。
村里对他们很照顾,因为他们的父亲,丈夫是为了砂忍的生存,献出了生命。村子不能亏待,为自己而战的英雄。
砂忍村对待战争遗孤,很用心,很照顾。因为他们本就贫瘠的土地上,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残害同胞了。如果不照顾这样的遗孤,他们根本无法生存。
砂忍村不是木叶,在木叶你可以去当各种各样的散工。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岗位,连忍者都非常的拮据,更何况失去依靠的平民。
他从小就立志,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要让砂忍村变得强大,要让孩子们都能吃饱饭,要为父亲复仇,要向木叶拿回属于砂忍的尊严与荣誉。
他并不是一个脑子发热的忍者,相反他很善于观察。他已经看出对方的这名上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他才会以中忍的实力,对抗对方这么久。
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胸口被对面的忍者,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不过他也没吃亏,他重伤了对方的肋部。算上他这一处伤,对方已经可以说伤痕累累了。
他的眼皮很重,但他连眨眼都不敢太慢,他怕自己慢了,就再也睁不开了。他怕见不到年迈的母亲,他怕看不到砂忍村的夕阳,他怕看不到那周围黄沙漫漫的村子。
他觉得自己只要在坚持一下,对方就会倒下。但是对方却一直都没有要倒下的意思。这是他明白了,现在已经不是两人实力的对抗了,是两人精神的厮杀。谁先泄气,谁就再也无法呼吸了。
老驴看着对面年轻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样子。执着,顽强对生活充满希望。可惜了,你要陪我一起死在这了,我就算死也得带走一个,优秀的砂忍不是!
他不顾对方刺来的苦无,任由苦无刺穿自己的身体。然后自己早已断裂的战刀,刺穿了对方的腹腔。
他在用断刀,试图划开对方的身体。但是刀子太钝了,他做不到了。他惨然一笑,连以前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做不到了吗?“你叫什么?”他问道。
麻生的苦无突然刺进了,对方受伤的肋部,他显得很错愕,他觉得对方明明可以躲过去啊。但是随后断刀刺入身体的剧烈疼痛,让他瞬间明白对方的企图,对方要以伤换伤,为他自己挣得一个先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插入的苦无,拼命的转动,希望给对方加大伤害,让对方更加痛苦,这是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很微弱很脆弱,“你叫什么?”
他下意识地回答,“麻生。”但他发现,说出这两个字时,自己嘴里已满是鲜血,它们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自己甚至都要无法呼吸了。
“他们都叫我馋嘴驴,也有兄弟叫我老驴。”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