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明玥反问,「谁不知道徐医生嘴巴刁的很?不够新鲜的不吃,不是时鲜的不吃,咸了淡了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说真的,良哥,你能长到这个年纪,当真是不容易。」
听着明玥和徐仁良说笑斗嘴,雨诗时不时cHa上一两句,萧竹宣没有像往常一样加入,只是笑着听他们说话。饭後徐仁良叫上雨诗回房,说要考较她从前学的东西还记得多少?福伯和方义端着碗盘走到厨房,顿时餐桌上只剩下明玥和萧竹宣两人。
「你今天出门,见的是谁?」萧竹宣问道。
「傅昇安。」
「难怪……」萧竹宣了然,「他以後还会来吗?或者送东西来。」
「应当是不会了。」明玥笑笑,「我泼了他一脸水,他的自尊估计不允许他再来了。」
「回房吧。」
「嗯。」
回到房内,明玥便打开柜子,拿出红酒和两个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端着它走到茶几边坐下。萧竹宣看着另一个空着的杯子,拿着它和那瓶红酒,到茶几的另一头,也落了座。明玥不发一语,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小口小口地喝着酒,萧竹宣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也替自己倒上酒,两人就在这带着些许诡异的沉默中对饮。
「你说……」过了能有半个钟头,明月悠悠开口,「为什麽有人能为了所谓的『选择』,将一切抛诸脑後呢?」
「若他是商人,我会说这话你不该问我,商人逐利,这点你b我更明白。」萧竹宣说道:「但若不是,那他的选择也许只是活下去。」
「活下去……」明玥喃喃,「那也该活得像个人。」
活得像个人。
萧竹宣苦笑,仰头吞下最後一口酒,走到窗边。今夜的月亮被云层遮住,连一丝光亮都吝啬透出,他从口袋拿出菸盒,转头对明玥晃了晃,见明玥点头才推开窗户,在有些喧嚣的风中艰难地燃起一根菸。待到风止,手中的菸也烧得离手指不过半寸的距离,萧竹宣这才熄了菸,望着眼前的漆黑一片开了口,嗓音是被菸熏过的沙哑。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活法。」他转过头,双眼直视着明玥,「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