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福林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也就是一时睡多了,多亏了殿下的药,不然妾也不能恢复得这般快。”
太子也无意在这件事上多纠缠,转而说起了正事。
“家里的信可收到了?你三哥可回来了?孤听说他从汝南带回来你一个表兄,你外祖柳家世代经商,如今在豫州,兖州等地都有商号。”
陈福林睁大了眼睛,觉得太子说的每句话她好像都能听懂,又好像听不懂。
什么叫她家里的信收到了?
所以她每回和家里通信,太子都是知情的?
那景怀那个狡猾的狐狸很可能就是太子的人了?
难怪……
“这……妾也不知我三哥是否归来,他此去汝南探望外祖母,若是回来和表兄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她避开了信不信的问题,万一是太子诈她的呢?
宫里有规矩,和外人传递消息是被明令禁止的。
只是她表兄和哥哥一样,有些多,不知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哪个表兄。
她一时之间还未揣摩出太子殿下的意思,所以只是道:
“外祖父一家确实世代经商,北方沃野千里,良田颇多,柳家祖上积累传下来几分薄产,舅舅家便买卖些粮食,或是将些南北特产调运,比寻常人富足罢了,也算不得什么。”
太子殿下对她的“谦虚”不以为意,而是说:“孤手里恰好也有些南北调运的路子,趁着柳家少东家在上京,改日和令表兄请教请教。”
哦。
看来是大舅舅家的文宣表兄了。
柳家两个舅舅,一个做粮商,在大靖很多地方都有商铺。
另一个走商,手下有两支南上北下的商队。
能被称之为少东家的,只能是大舅舅家的。
“殿下过誉了,若有什么柳家表兄能为您分忧的,自是求之不得,不过……”
陈福林转了转眼珠子,壮着胆子问道:“殿下何时要召见表兄,能否告知妾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