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一次看见封夺时,安敬山直接委屈地哭了。
老宅里的两拨人在忙着清扫和押送,安敬山逆着人群,走到了封父的卧室,就站在门边,没再进去。
封夺虚弱地靠在沙发上,配合医生做着检查。
封夺的精神状态看着还可以,身上也没有外伤。
当他看见安敬山的那一刻,仿佛一张蓄力绷紧的弓瞬间松弛了下来,眼神柔和带着一丝歉意,他伸展手臂等着安敬山投在他的怀里。
安敬山偏头,不去看他,伸出手指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
他恨死他了。
封夺那么厉害的人,除非他想,不然不会让他的父亲得逞。
这是他给他父亲选择的机会,抵消了对他的养育之恩。
可安敬山就是恨死他了。
“只是麻醉药,喝点水再多休息一下就行。”医生检查后给出了建议。
激动的情绪过后,安敬山就像一只生气别扭的猫,既不想理封夺,又固执地站在门口,让封夺一直维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封夺想站起身朝安敬山走来,他的动作也引起了医生的注意,当医生看见安敬山的那一刻,怒目圆睁:
“我杀了你!”
“堂哥!”
从走廊上跑来的方白沅,刚喊出声,就看见让他心惊的一幕。
得到消息后,他就迅速跑到二楼,但还是晚了一步。
医生是封父的人。
两道枪声同时响起。
安敬山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扑到在地。
封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个人前一秒还坐在沙发,顷刻间就用身体把他盖了个严实。
不远处的医生被方白沅一枪击中心脏,在地上抽搐着挣扎,嘴里还断断续续低声骂着:“你个叛徒……你……骗了老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