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动作,一面漫声说:
「我们就在这里,了结一切吧。若你胜了我,我便随你处置,反之亦然。」他握紧了长棍,冷冷的凤眼里闪烁着不容错认的杀意。
「你最好杀了我,因为,若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他宁可Si在我手上,也不愿让我抱他?
他为什麽可以这麽狠?而我为什麽就是狠不了?
我万念俱灰,在他一棍打来的时候,我还当真没打算要避,打算就这麽Si在他手上,然而我身T的本能几经训练,已经强大到凌驾於我的理智之上—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仍是避开了,但是就差这麽几毫秒的反应时间,我手臂上的皮r0U被削下了一块,鲜血溢流。
血腥气味让我清醒了些—
解雨臣可以没有我,但我终归已经不能没有他。那我为何不胜了这一场,让他随我处置?
就算他再不情愿,我也要一辈子将他锁在我身边。
一思及此,我的JiNg神突然振奋了起来。
解雨臣的长棍舞动起来,快得几乎是一片残像,根本看不见棍子的实T,所到之处,玻璃纷纷破碎,连茶几也被他一棍打烂。
我狼狈地左闪右躲,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我并不躁进,一面调整着呼息,一面寻找他的破绽。
终於在他速度稍稍慢下来之际,我看清了棍身真正的位置。我抓紧时机,抄起手边的酒瓶一跃而起,足尖轻点那长棍,借力使力地往上翻—
我顺利地落在解雨臣身後,而且趁他尚未来得及转身,扬起手,手上的酒瓶朝着他後脑勺猛力一砸。
当然伤了他是免不了,但我有控制力道,主要是想敲晕他。
玻璃碎片与酒Ye四溅,解雨臣停下了动作,身子晃了晃,然後软软地倒地,被我一把捞抱住。我将他丢在长沙发上,随即欺身,从背後压住他。
鲜血自他额角流下,我全身上下也没几处完整的皮肤。
我揪着他的发,喘着气,在他耳边说:「如何?这样是我胜了吗?」
解雨臣闭着眼,我原本以为他已晕了过去,却见他嘴唇动了动,说:
「杀了我……才算你胜了……」
我已经不晓得该如何排遣我对他的感情……既是心怜他,又有着不被他所接受的挫败……这样冲突的情绪在我心中纠结、拉扯......最终融合成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