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愣愣地打量着这位快步而去的公爹,硬是没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而外面的动静,自然也惊扰了水榭内的朱标与常升。
二人就看到了老朱笑眯眯地提着一个食盒步入水榭。
朱标赶紧起身相迎,表面则故意透着一丝慌乱。
实则心中暗喜,看来娘子的计划已经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爹您怎么过来了,您来了多久了?”
“咱就是想大孙子了,正在寻那小子,正好听你媳妇说你和常升在这里。”
“来来来,都坐都坐下。”
“咱听儿媳妇说你已经想到了解决山陕边陲之地粮价飞涨的良策。”
“来,跟咱好好说说……常升你愣着干嘛,还不坐下,一块听听。”
常升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频频朝着姐夫哥朱标使眼色。
生恐这位心性质朴的姐夫哥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才是元凶。
朱标怎么也没有想到,亲爹会直接进场,而且一副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这下子,原本还以为计划已经成功实施的他直接就麻了。
身边的二舅子常升那频频使来的眼色,分明就是在暗示。
你要顶住,千万不要对不起你立下的誓言,不要伤害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老大,你呆头呆脑的发什么愣?赶紧说啊。”
“咱为了这事,可是已经愁白了好几根头发。”
老朱满脸疑惑的抬手示意好大儿赶紧坐到身边来。
似乎并没有发现那常老二那努力想要隐蔽使眼色的拙劣表演。
此刻哪怕是再拙劣,老朱也只能装瞎。
面对着亲爹的追问,朱标只得坐下之后,老老实实地开始进献自己与二舅子商讨出来的良策:开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