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疑惑道,“小姐,什么坟呀?”
“我的坟啊。”
“啊?!您的坟?!”春喜立刻大惊失色,“呸!小姐,这多不吉利啊!您快告诉奴婢是谁干的!”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原主都死了,立坟是应该的,至于她嘛,什么不吉利的诅咒都对她无效,顶破天不过鬼魂灰飞烟灭而已。
徐琬慢悠悠指着自己,“我干的。”
“……”
春喜见她很认真的样子,气得跺脚,“您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呢,这不吉利的,会折阳寿的……”
“啊,奴婢知道了。”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徐琬好奇道,“你知道什么了?”
“奴婢知道您为什么突然病了,肯定是因为那座坟,您看果真不吉利,会折阳寿吧?”
“会个大头鬼!”
……
诏狱内阴森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窒息。偶尔有几道微弱的光线透过狱窗,照在湿滑的石墙壁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阴影,仿佛有鬼魂在无声地哭泣。
这里曾关过贪官佞臣,也曾关过触怒天子的忠臣。
铁制栅栏的牢房内,崔言之盘坐在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早已潮湿而铁实的草堆里,发髻和衣袍整齐得没有一丝凌乱,他就那么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因罪入诏狱,加之天佑帝的吩咐,故此负责看守的神策军对他还算客气。
晚上的饭食虽然清汤寡水,但好在不是馊水馊饭,崔言之很庆幸,他再怎么食而忘味,也咽不下馊掉的东西。
现下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天佑帝不算昏庸,至少仅凭着崔弋遗书中提及的郭安近的罪名,天佑帝愿意查一查。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想等,他只想先平反,扳倒郭安近,对于失去父母的狼崽子而言,能不能长大还两说,能咬掉一块肉是一块,哪里会有多长远的目光。
至于郭安近背后那个人,若是他能活着出去,他会徐徐图之的。
……
神策军不仅是天子近卫,也是中周的谍报机构,查处叛乱、刺探情报很有一手。
凡与郭安近沾得上关系的,冯昆都带人查了一遍,翌日呈上一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