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但天佑帝心中却不免猜测起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究竟是谁,“冯昆,去给朕查,凡与郭安近有一丝来往的,都给朕抓来!”
“是!”
冯昆领命离去。
天佑帝又对地上的崔言之道,“此事事关重大,在未查清之前,朕让你在诏狱待着,可有异议?”
崔言之再拜,“学生明白,学生叩谢陛下天恩。”
天佑帝满意道,“李福忠,让神策军好好看守,别叫人灭了口。”
“是。”
李福忠出殿唤人,内阁那几位还老实跪着,卢道从小声唤他,“李内臣,李内臣……”
李福忠抱着拂尘杆,踱步凑近,“卢阁老有何事?”
卢道从忙道,“敢问李内臣,陛下在里头怎么说?”
“陛下还在问呢,卢阁老勿急。”
李福忠深长一笑,唤着两名侍卫进殿,不一会儿,那两名侍卫便押着崔言之出来了。
康进小声道,“吴阁老,卢阁老,此子竟能从郭安近手中逃脱,也太匪夷所思了,会不会有诈?”
卢道从轻哼,“甭管郭安近里头卖的是药也好诈也好,老夫都非要撬出来看看。”
他说着还瞅了梁示崇一眼,吴居廉忍不住道,“你这冲动的性子还不改改?”
话音刚落,李福忠出来了,“陛下让各位阁老入殿。”
几人赶紧从地上起来,换到殿里头跪下。
“大战在即,郭安近的事,各位以为如何?”
天佑帝这时的情绪平稳多了,卢道从率先道,“陛下,臣以为应即刻派大臣前往安东,槛送郭安近回上京,否则晚一日,安东失守的可能性便更大一分。”
“梁示崇,吴居廉,你们以为呢?”
梁示崇皱眉道,“卢阁老所言在理,只是此时槛送郭安近回上京,安东军心……”他欲言又止道,“臣也只是担心,一切还要陛下定夺。”
卢道从不满反驳,“梁首辅这般说辞,是在为郭安近争取时间吗?不槛送他回上京,难道要叫他上战场,好与北凉里应外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