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你是怎么做到端着一张斯文俊逸的脸,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问他为什么不滚到别的房间去睡,非要在沙发上跟个幽灵一样坐一晚,鬼知道他有没有趁着她睡着了,盯着她的脸臆想些什么。
忍不住想了想,这场景怪渗人的。
薄荆州没理会她的嘲讽,“你的屏幕背景是怎么回事?”
沈晚辞:“……”
她的屏幕背景是一幅手绘的卡通人物画,如果单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那卡通人跟薄荆州平时的装束十成十的像,还没有头,旁边空白处还写着——头给你打掉。
薄荆州接着问:“你很想把我的头打掉?”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
她点开微信,见董茗衡给她发了个地址,以及一条消息: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沈晚辞收起手机,转而拉开衣帽间的门。
她从这里搬出去已经好几个月了,而薄荆州也说过,会让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扔了,所以她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换洗的衣服,只不过身上这套着实太皱了,还一股子浓郁的酒味,她才试试看的拉开了门,想着能找到件T恤也行。
没想到她的衣服居然还整整齐齐的挂在原处,根据她的习惯,从短到长,连搭配的装饰物都用密封袋装好挂在上面。
不是说要把这些都扔了吗?
但这种明显会把气氛引向暧昧的问题,沈晚辞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问出来。
她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面奶、牙膏、牙刷、漱口杯,所有她的东西都在。
洗漱完,换好衣服,沈晚辞就径直离开了。
她想过薄荆州可能会拦她,连应对的台词都想好了,但男人见她出来,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把被你弄脏的床单带走。”
沈晚辞冷嗤,以后她再也不说简维宁是白莲花了,能把薄荆州这妖孽收了,妥妥的救苦救难活菩萨!
她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将床上价值不菲的床单被子裹起,连带着枕头一起,拖拽着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这些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沈晚辞也折腾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