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长泽却很满意,甚至因此打消了对姜舒的怨愤。

    在他眼里,姜舒此举不仅是识大体顾大局,也是在向他示好。

    “妹妹有心了。”程锦初看着那红的刺眼的宝石头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个做娘的,从未给过孩子如此贵重的东西,而姜舒,她随随便便就送了,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从寿永堂出来,姜舒与沈长泽几人同路。

    夜浓如墨,下人提着两盏灯笼在前方引路,程锦初领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姜舒和沈长泽跟在后面。

    穿过回廊进入花园,经过一处转角时,姜舒被径边的石头绊到,险些跌倒。

    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横空而来,及时扶住了她。

    “谢侯爷。”站稳后姜舒心惊道谢。

    “你该唤我夫君。”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深情凝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朦胧身姿,清洌梅香混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涌入鼻间,令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夫人。”沈长泽有些动情,拉着姜舒往他怀里靠。

    男子的手掌宽大温热,烫的姜舒心尖一颤,低哑的声音更是听的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适的退后一步抽出手道:“在外面呢,让人瞧见该说闲话了。”

    “好,我们回去再说。”沈长泽心情大好,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姜舒可笑不出来。

    他把她当什么?不高兴了就晾着,高兴了就宠幸?

    姜舒心中气恼,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却见前方的程锦初屡屡回头偷瞧他们。

    瞬间,她改了主意。

    便是只争一口气,今夜沈长泽也得宿在听竹楼。

    哪怕不与她同榻。

    行至分叉路口,程锦初不死心的停下等沈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