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今日说的这番话,深得她心。

    至于未来,她不强求。

    学堂。

    三娃带着舅舅来到读书堂,走到自己的书桌前,看到了放在自己桌上的驴粪蛋儿跟羊粪蛋,还有人在上面倒了水。

    椅子上被糊了湿泥巴,根本没法坐人。

    宋之柱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气得发飙。

    “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

    “是哪个鳖孙,自己站出来。”

    “这里是学堂,不是你们家里,夫子教你们学知识的,不是叫你们将家里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拿出来显摆的。”

    “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然我们找你们的夫子来。”

    宋之柱指着桌面,却看到三娃不知从哪找来笤帚,准备扫到桶里去。

    “别动!”

    宋之柱气得不轻,嗓门极大,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那些平日里欺负三娃的人不吭声,低着头装聋作哑。

    三娃平静地扫过这些日子找他麻烦的人。

    “给我放着,谁也别扫干净。”宋之柱对三娃道,“你在这里看着,别让人扫干净了,我去找你们的夫子来,看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三娃嗯了一声,“我们夫子在前边右手边的大屋子里,姓江。”

    宋之柱冷冷的扫过所有人,“好,你等着,咱们好好算算账。”

    三娃背着布袋子站在自己的桌子前,他的位置离夫子很近,就在第二排。

    而最开始,他是在最后一排的。

    “哟,这么大年纪了,还知道带着人给你撑腰,也不怕人笑话。真是没种,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坐在最后一排的,十四岁上下的少年开了口,满脸不屑地看着三娃江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