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拿出绢帕,一边为她拭泪,一边回答。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送给谁了。”
“你只说,那是一个可怜人。”
“你说,允诺过他,保密一切,因此不可对我明言。”
“而今,听你叙述当年之事,我才知晓,原来那位可怜人,就是林大人呀。”
“这些你不记得了?”
秋璧抽噎一分懵懂,摇了摇头。
“完全不记得。”
宁云溪无奈一笑。
“也难怪。你是高二姑娘嘛,实际年纪比我们略小一些,那年,我也才刚刚记事,你可能还没有开始记事吧。”
秋璧阴霾一扫,已经没了悲意。
“郡主何以断定,林大人那把伞一定是属下的?”
“经历相同,并不少见,那把伞,也有可能是冯忆荷所赠吧?”
宁云溪认真以答。
“你且去看看那把伞,除了海棠花之外,是不是还有我绣的杏花。”
“我那登不上台面的女红,至今依旧,你不可能认不出来吧?”
“经历可以相同,冯大人的绣工,可会与我一模一样?倘若你难以辨认,我便再绣一次,还可以请绣娘们检看。”
“那肯定是你的伞,还是我特意定制,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呢。你可知买礼物所用的银子,皆是皇上的赏赐,是我拿命换来的。结果你满不在乎地转赠他人,我还因此生了好几天的气呢。”
说罢,转而分析。
“其实这件事,一听便知,是冯大人暗中作为。”
“想来,你与林大人身在局中,所以难以看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