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细细思量之后,沉色点头。
“贤弟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想来宸王,亦是回归无望。”
“唉,父慈子孝,已成往事,朕与他,再也回不去了。”
“贤弟你说,皇家怎就没有亲情呢?”
方之玄柔声宽慰。
“皇兄莫要伤心。”
“纵有宸王利欲熏心,臣弟却无凉薄亲情之意。”
“你我名义君臣,实为一母同胞的兄弟。臣弟一家,虽然不在皇族,但亲缘已定、一辈子不能割舍。”
“就算众叛亲离,臣弟一直都在,即便是殒,也会护在皇兄身边。”
顾孟祯凝望切切,欣慰一笑。
“多谢你。”
“儿女不孝而去,朕至多几日不舍,慢慢地,也就看淡了。”
“倘若换作是你,弃而去之,朕哪怕驾鹤西行,亦是断断无法释然。”
“贤弟或许不知,朕尤为看重你。”
话至此处,补了一句强调。
“独独看重你一人。”
言语温情,却也不乏一丝奇怪,方之玄疑惑于心,表露则唯有感动。
“臣弟拙劣不堪,承蒙皇兄不弃。”
说罢,回到正题。
“医祸之计,除了钟赴盟的事,臣弟另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