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心疼那个孩子。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弦思垂眸盯着键盘，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出神，电脑屏幕的莹莹白光照在她的脸上。
过了须臾，她关了电脑，和往常一样去卸妆洗漱。
程慕刚忙完到家，点开大灯，暖色的光照在沙发边的两株发财树上，给冷清的屋子增添了生气。
他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随后拿了本杂志坐在床上，和往常一样打开手机。
对话框里，对话记录还是中午的。
程慕发了条回复，【到家了吗？】
弦思和他提过，今天会随弦二哥去参加个晚宴。
五分钟后，新消息没进来，屏幕上方忽然跳出了语音通话的请求。
程慕嘴角扬起笑，划过接听。
他正眺望着窗外的明朗月色，嗓音也如这月色般温柔，“思思。”
弦思戴了耳机倚在床头，垂眸看着盖在身上的薄被。
她想到了那些似真似假的往事，心里隐隐发疼，她是心疼他。
半晌后，程慕才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嗯，“我刚刚才看到消息。”
他把杂志合拢放到一边，问：“今天累不累？”
“刚刚泡了澡，不累了。”音落，传来一小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弦思躺下翻了个身，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和他说起今天宴会上见到听到的有趣的事。
当然，她并没有提到言正斌。
许是泡了澡后过于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在这夜色沉沉下程慕的声音温和如水般轻柔，能让她平静下来，渐渐有了睡意。
“想睡了？”
“……嗯……还没啊。”弦思本能地就还想多陪他一会儿。
程慕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她软软的声音，眼前仿佛能想到小姑娘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