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唯有她才行。他得藏住了守好了她,不能被任何人夺了去。

    他向着她又俯低了些,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见时骥。”

    顾惜惜连忙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不满,轻声道:“好。”

    “也不要见别的男人。”魏谦又补了一句。

    顾惜惜眼前浮现出他幽禁她的,那所黑魆魆的屋子。从里到外,凡是她能看见的范围,的确没有男人,连只公蚊子都找不到,他是怕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吗?

    魏谦等不到她的回答,语气沉了些:“嗯?”

    “退思,”顾惜惜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语气中便带了点娇嗔,“我爹爹是男人,陛下也是男人,宫里还有这么多男人,难道你要我把眼睛蒙住,一个都不见?”

    魏谦的眉头展开了一些,很快说道:“不能再见时骥。”

    “好。”顾惜惜一口应下,“我也不想见他,一双眼睛色眯眯的,讨厌得很。”

    的确讨厌得很,不过若是能帮她讨到那道遗诏,也不是不能忍。

    深秀宫中。

    时骥打起珠帘走进内室,入眼看见燕双成独自拿着抿子,对镜慢慢拢着双鬓,时骥左右一看,不由得问道:“宜春呢,怎么不让她来伺候?”

    燕双成从镜子里看着他,神色便有些恼怒:“被退思杀了。”

    时骥愣了一下,跟着摇摇头:“他一向最是记仇。”

    这件事燕双成虽然没提起过,但他早知道,燕双成为了撺掇顾惜惜退婚,便假装偶遇,带李妙英去了公主府,又借贴身丫鬟宜春之口,把魏谦不能人道的消息透了出去。

    这法子虽然简单却很有效,据他所知,魏谦去顾家下聘那天,顾惜惜就关着门不肯放他进去,让魏谦丢尽了脸面。

    魏谦从来睚眦必报,所以宜春的死,也丝毫不让人意外。

    一想到顾惜惜,时骥一双桃花眼不由得便弯了起来。据说那天场面一度闹得很难看,不知道那小丫头怎么伶牙俐齿地狡辩,居然硬生生扭转了局面,非但下了聘,还哄得魏谦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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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他也曾几次与魏谦交手,最是个固执难缠的对手,这小丫头竟能哄住他,可真是狡猾得紧。

    燕双成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气闷,啪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抿子:“再怎么记仇,宜春也是我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杀了?他总是这样,从来不给我面子!”

    “公主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他有趣吗?”时骥弯腰捡起抿子放回妆奁里,气定神闲,“求仁得仁,公主该当欢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