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省事的魏谦,尽找麻烦!燕舜心里想着,脸上的神色更和煦了,含笑问道:“张爱卿,你表字是什么?”

    “微臣表字洵美。”张韶忙起身答道。

    “洵美,”燕舜点点头,“好,洵美且异,人如其名。”

    魏谦是把快刀,单刀直入,一腔孤愤,张韶却更像是把软刀,无声无息,杀人诛心,燕舜觉得,若是用得恰当的话,倒正好与魏谦一软一硬,也许更能相得益彰。

    燕舜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更加和煦了:“张爱卿可有意调到门下省任职?”

    镇远侯府中。

    顾惜惜向三元问道:“宋直还跪着呢?”

    “是,”三元才去门前看过,带着几分忐忑说道,“他带着伤,一条胳膊拿板子夹着吊在脖子上,看着怪吓人的,引得大门外头围了许多人来看热闹,奴婢还听见那些人议论说什么侯府傲慢无礼,欺负人之类的话。”

    顾惜惜与罗氏对望一眼,都有些恼怒。

    只有女眷在家时,婉拒访客也是正常,谁能想到宋直竟直接跪在门前不走,点名要见顾惜惜呢?这般放刁,必定来意不善。

    顾惜惜想了想,起身说道:“娘,我出去看看。”

    “还是等你爹回来吧,我已经让人找他去了,”罗氏拉住她,“你一个女儿家,犯不上搭理那种人。”

    “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形,随机应变吧,”顾惜惜道,“若是应付不来,那我就再回来。”

    她松开罗氏,稳稳地向外面走去,罗氏不放心,连忙跟着一起出来,娘儿俩还没到大门前,早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都是围观的人在议论:

    “这还带着伤呢,怎么能让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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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大日头底下跪了这么久?顾家未免太欺负人了!”

    “听说这伤,就是魏谦砍的,约摸是顾家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才躲着不敢出来。”

    “魏谦跟顾家不是已经退婚了吗?就算魏谦砍伤亲哥哥,也不关顾家的事吧?”

    “魏谦伤人的时候,跟顾家可没退婚,依我看,顾家也跑不了是帮凶!”

    顾惜惜皱了眉。她虽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但若是不制止,这些闲话难免越传越离谱,如此看来,还真不能放宋直进门,须得当着众人,把事情掰扯得清楚。

    却在此时,忽听宋直开了口:“诸位,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