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很乐意洗耳恭听:“娘娘说的是?”
这幅虚心求教的模样,让太后恨得牙痒痒,有意刁难:“你如今执掌凤印,自然是替皇上分忧。”太后不掩藏自己的刻薄,吊着的三角眼更显凌厉。
“后宫不宁则前朝不安,贵妃若不能料理好后宫的事,就该退居别位,让能者居之。”
敬她吃的盐多,魏姝大方的不和她唱反调。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
随后不论她如何冷嘲热讽,都一一应了。
太后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心头的郁气不减反增了。
她也怕将自己的这幅垂暮病体气出个好歹,很快就下了逐客令,魏姝欣然离去。
“那娘娘好好养身子,嫔妾先行告退。”
太后恍若未闻,一声不吭。
慈宁宫门口的石狮也透着股无精打采的模样。
走出几十步后,怨气冲天的玉环撅起嘴,上头几乎能挂油壶:“娘娘分明是一片好意,太后娘娘未免太过分了。”
“谨言慎行。”魏姝目不斜视,淡声道,“她是太后,怎会有错呢?”
不过倒是提醒了她。
“既然太后要我主持后宫的事,那我自然要奉命唯谨。”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立即付诸行动。
“也好,玉环,你去将后宫今年的账目拿来给本宫过目。”
也免得再被说在其位不谋其政。
玉环点头称是:“奴婢稍后就去。”
先前魏姝做贵妃是被赶鸭子上架,因此对后宫的账目不闻不问,今日随手一查就发现龌龊。
账本堆积如山。
魏姝对这凌乱不堪的账目头晕目眩,指着一笔陈芝麻烂谷子的账目道:“这笔账目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