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险些破口大骂。
她气名医只认钱不认人,又不得憋着气妥协:“若真如此,那这六万白银是不得不给了。”
“是。”魏姝仿佛一只偷腥的狐狸,还不敢面漏得意。
否则就要功亏一贵了。
可太后道行更深,精光一线又想出一个法子:“说起来,这本就该是贵妃的事,贵妃有何想法?”
字里含间,竟有暗示。
魏姝震惊于她的厚颜无耻。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直言不讳:“臣妾想替太后娘娘分忧,可也有心无力。”
“为何?”太后盛气凌人,似在说理所当然的事,“这本就是给贵妃的惩罚。”
魏姝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不过话可要说清楚。
她做出欲语还休的姿态,十指纠缠在一起:“可是陛下只说要我找到名医,并未……”那双清澈见底的眼中饱含委屈。
太后竟无语凝噎。
魏姝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语气低落:“何况臣妾家父两袖清风,六万白银,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数十年。”
太后险些被一口气噎到晕厥。
将军有哪门子的清廉?
战场上天高皇帝远,虏获的钱财是交是留都凭他一人之言,长此以往早是家财万贯。
可她偏偏不能宣之于口。
“也是。”太后气极反笑,话里有话道,“魏将军清廉,倒难为他记挂着贵妃,总送东西进宫。”
魏姝厚着脸皮不搭腔。
她既然装傻充愣,太后一时也拿她无法,噙着抹冷笑道:“罢了,此事容哀家再想想,贵妃退下吧。”
“嫔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