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若雪劝他——
像阮江月这样的深宅女子,还是爹娘放弃亲姐不管的可怜女子,成了婚,丈夫和夫家就是她所有的一切。
如今她苦等丈夫三年,想着丈夫回京能永远依靠。
结果丈夫带了心爱的人回来,不打算和她做真夫妻,她怎么能受得了?
撒泼打滚地闹一番实是人之常情。
沈岩感慨白若雪的懂事,也消了几分火气。
白若雪又体贴地陪他前来见阮江月,说女子更懂女子,更好劝服。
原是想好言好语分说清楚的,结果阮江月竟是听不清好赖话,如此的不识抬举!
此时白若雪也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江月,“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我们已经尽量体谅你的不易,你还想怎么样?”
想到什么,白若雪面若寒霜:“你坚持想和沈郎圆房?我绝不同意!”
阮江月面无表情:“你以为他是什么镶金边的不成?你把他当宝贝疙瘩,我却半分不稀罕!还有你——”
她转向沈岩,“你娘和你妹妹没把账册拿给你看?是我让你们沈家过了三年舒坦日子!”
“你让沈家过舒坦日子……你在说什么鬼话?”
沈岩冷笑道:“你入府时候有多少嫁妆难道我不知道?这三年来你吃穿用度全是我沈府养着你——”
“我原是不想和你算这种帐,你非逼我将话说的这样难听!”
白若雪也紧皱着眉毛,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神情看着阮江月,仿佛是没见过世上还有这等死缠烂打的。
阮江月说的不稀罕的话,她只当是气话,反话,压根不信。
青梨气的脸色发青,失控地手指翻转:一对狗男女在这汪汪叫什么,你们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你在比划什么?”
沈岩和白若雪不懂得手语。
但看青梨比划的飞快,手指不断朝下划,神色十足的愤怒,还夹杂着鄙夷和唾弃,不得不让他们关注内容。
阮江月却是看懂了那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