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夫妇走后,承恩伯府的下人都在收拾东西。

    除此之外,梁绍与烟柳被留在了花厅,其他房的人暂且散去。

    承恩伯夫人也没有留下,被承恩伯送了老太太回去。

    老太太回去之前,下令不许承恩伯为难梁绍,“我们府中哥儿读书,哪个能像他这么出色的?他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革职只是一时,哪家没个三妻四妾的,不过是那起子小人在搅事。”

    “母亲下去歇着吧。”承恩伯没答应,只是叫夫人把老太太扶下去。

    承恩伯看着躲在梁绍怀中抽泣不停的烟柳,觉得心头烦极了,“哭什么哭?今日不是你去挑衅郡主,会发生今晚的事吗?”

    梁绍还护着烟柳,道:“父亲,这怎么能怪烟儿?郡主房中的人有多狠毒你不是没见过,他们连儿子都敢打。”

    “逆子,你给我闭嘴!”

    承恩伯又对着烟柳怒斥一句,“你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梁绍挺身护住,“不能跪,她都被那狠毒的女人拖伤了,您看看她的脸……”

    承恩伯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甩在了梁绍的脸上,怒吼道:“逆子,你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梁绍三番四次被打,心头的怒火到了极点,“好,好,都是看我和烟柳不顺眼的,那我们离开伯爵府便是,这世子我也不当了,谁爱当谁当,不就是一个小小伯府,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还真是个有骨气的,当即回屋收拾东西要走。

    承恩伯坐在椅子上,听着小厮禀报说世子收拾了细软衣裳,还有许多笔墨纸砚及他看的很多书,用马车拉走了。

    承恩伯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那烟柳阻止了吗?”

    “没,没阻止,还跟着世子收拾东西。”

    承恩伯闭上眼睛,想起北冥王妃说的话,大长公主的庶女以红楼清倌的身份进了承恩伯府,意欲何为,让他好好思量一下。

    再结合沈万紫说的话,承恩伯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个搅家精,大长公主是让她来搅承恩伯府。

    他原本有两个怀疑,第一个,烟柳是不受大长公主喜欢,被发卖到红楼去。

    第二个,便是大长公主有计划地让烟柳进府,目的是要毁世家清誉。

    如今他基本可以确定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