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喝,便到了深夜,直到店家打烊,他才不得不起身回家。
墨色深深,月挂枝头。
醉醺醺的楚一梵被店家和小二送回了楚府,林瑾芸给了赏银,便和护卫一起将楚一梵给扶到了南院。
四下无人后,林瑾芸看着醉倒在榻上的楚一梵,无奈地道,“你还想装醉到何时?”
“还是娘子懂我!”
楚一梵睁开眼睛,对着林瑾芸的脸颊便亲了一口。
林瑾芸“哎哟”一声,又羞又恼地捶了下楚一梵的胸口,“瞧你这一身的酒气,快快净脸更衣,爹在书房等你许久了。”
提起楚天明,楚一梵立刻正色,迅速换了衣服,洗了把脸便去了东院。
楚天明站在窗边,见楚一梵来了,便道,“先把你娘给你煮的醒酒汤喝了。”
楚一梵走上前,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步伐丝毫不乱,面上微红却不见醉态,但他还是听话的将满满一碗的醒酒汤给喝了。
是热的,显然,这是一直煮在小厨房,用温火烘着呢。
“娘受累了。”
“我已经和你娘说了,你虽是喝酒,但会施法排出体外,外人看着你喝的大醉,实际上对你身体没有影响,结果她又将我骂了一顿。”
楚天明颇为无奈,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曾经也有一次需要楚一梵假醉办事,任如意担心伤楚一梵的身体,便熬夜在厨房给楚一梵熬醒酒汤,他看了心疼,便说了一句一梵道法高超,这点酒奈何不了他。
结果就被喷了一个时辰,还足足三天没让他上榻。
简直是糟心!
“娘心疼儿子,爹又何必做这个坏人。”楚一梵唤下人进来,收拾醒酒碗后,让其传话给任如意,好让她安心休息,明日再去请安。
如此,书房里便剩下爷俩了。
“今日我在酒楼喝酒,看到瑞王、杨尚书的人了。”
楚天明见楚一梵如此说话,挑眉看了他一眼,“瑞王和杨尚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又何须分你我?”
“爹此言差矣,在今日咱们父子俩登王爷府门之前,也许杨尚书和瑞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过了今晚,怕不是了。”
楚天明“哈哈”一笑,“好小子,真是什么都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