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停下来思考,王警官继续往上攀登,从水泥楼梯到岩石楼梯,从岩石楼梯到泥泞的山路,从山路到碎石子堆成的小山。

    攀登的路变幻莫测,攀登却从未终止。

    最终,他抵达了灯塔的顶部,还没进入执法办案区,身后灯塔的大门开了。

    敏锐的本能促使王警官向楼梯下方扑去,他闪身的瞬间,枪声和墙上的弹孔同时出现。

    王警官眯着眼睛,打量袭击者的面貌。

    可惜大厅的烟雾仍未散去,袭击者宽大的身形在烟雾中拓下一层深邃的阴影,像是一台沉默的机器。

    袭击者见一击未中,也没有纠缠的意愿,越过走廊,直奔审讯室而去。

    “糟了,他的目标是那三名嫌疑人!”

    王警官砸碎了手边的消防窗,取出鲜红色的消防斧,紧跟着袭击者的脚步。

    走廊的另一端,吴老板扶着洛小南离开审讯室,见到袭击者之后,二人皆是大吃一惊。

    “是杀手!”

    “什么杀手?”洛小南惊慌之余又相当困惑。

    “杀死分身最多的家伙,他在猎杀我们!”

    “岂不是很不妙?”

    “是……非常不妙!”

    杀手见到目标,抬起手枪,枪口对准了洛小南。

    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扳机也是「选择」,生或死就悬在如此简单的一个选择上。

    可意料中的枪声没有响起,杀手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往前倾倒,跌跌撞撞地挪了几步。

    他转过身,把手伸到背后,洛小南和吴老板都看见了插在他后背的一把利斧。

    王警官冲他们大吼:“愣着干什么?快跑!”

    杀手紧咬牙关,拔掉了身后的消防斧,继续抬起手枪,王警官冲上去,踢掉他的手枪,与杀手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