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右边。”

    傅玉筝一会儿把小红球抛向左边,一会儿又抛去右边,训练小不点跳起来用嘴接球。

    “哇,真棒!又得一球!”

    小不点聪慧至极,傅玉筝可稀罕它了,抱起来爱抚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时,余光瞥见镇国公夫人气哼哼地领着高晏要出府,傅玉筝猜测,傅玉瑶的妾室身份已经谈妥。

    但很明显,惹得镇国公夫人大动肝火。

    啧啧,这辈子傅玉瑶的苦日子怕是要……真正开始了。

    镇国公夫人的尖酸刻薄,傅玉筝上辈子作为正妻领教过。这辈子,傅玉瑶只是个妾,撑死了算半个主子,还有一半是奴才呢,成了婆母手中随意打杀的玩意儿,能讨得了好?

    呵,恶人还得恶人磨啊!

    想了想,她还可以再加加料。

    于是,傅玉筝抱着雪白的小不点主动迎上去,双眼含笑,给镇国公夫人见礼:

    “伯母好,日后我大姐姐和腹中胎儿就是贵府的人了,还望伯母早日定下吉日,早早迎他们母子前去团聚才好。”

    “毕竟我大姐姐昨夜受惊过度,没有世子爷镇守安抚,怕是要夜夜噩梦连连,对腹中胎儿极其不利呢。”

    这番话说的,字字句句不提春香楼,却又全在暗讽昨夜傅玉瑶揣着胎儿在楼里受惊过度,她和胎儿都需高晏多多安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险些没把镇国公夫人气死!

    镇国公夫人手里捏着的帕子差点戳出洞来,她这才发现,傅玉筝这个小女子牙尖嘴利,能息息间把她气到肝疼!

    “哼,傅三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别跟你堂姐似的,无媒苟合大着肚子只能进门做妾。”

    镇国公夫人一甩帕子,快步沿着石子路出府去。

    傅玉筝一脸问号。

    什么无媒苟合,什么大着肚子进门做妾?

    高晏上前一步,冷笑着给傅玉筝解惑:

    “你可知,高镍与你传绯闻那夜,先在春香楼和一个清倌人欢好过。真以为你一个退婚女,高镍能真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