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万万不可啊!少爷!”
一声巨响,以及贴身小厮的惊呼,彻底惊醒风魔的许澹,许澹如同惊弓之鸟立马弹开数米,他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盯着猛烈颤抖地上手,视线上移他双眼瞪大,不知何时蓄满眼眶地泪水就这么突然落下,他呆呆地注视着被下人抚起来咳的撕心裂肺的月柳。
心中惶惶不安,他推开想要扶他起来的秋如,慌不择路地逃离这个对他来说的是非之地,这里好可怕,好像个摄人心魂地魔窟,他开始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要逃出这里!逃出这里!
对!要找相铃!找到相铃!
相铃回到东厢房,她精心挑出一个花色精美清雅的盘子,细心地将软糯桃花酥放置盘中,安置好后便静静等待许澹。
他等来的不是娇羞的许澹而是慌乱不已哭着扑进她怀中的许澹。相铃担心极了,她不知道许澹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慌乱,她轻轻拍打男人瘦弱的肩背,小声安慰。
男人在她怀中不断啜泣仿佛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相铃笨手笨脚,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许澹不伤心,双眼瞥到桌上的桃花酥,她急急开口,“夫郎,莫哭,吃点桃花酥,压压惊,在细细同我道来,谁要是感欺负你,姐姐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澹听到桃花酥三个字眼,身形一僵,他抬起泪眼朦胧地脸,质问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桃花酥了!我根本不爱吃!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说着就激动地拍打相铃的胸膛,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如同被其他孩子抢走心爱的玩具一样,伤心伤情。
相铃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只能紧紧圈住男人,低头吻住他,男人抽抽噎噎回吻着相铃。那盘被冷置的桃花酥被下人有眼色的端走。
南厢房内,月柳小心涂抹着化瘀的膏药,他痛地倒抽口冷气,手上动作也停住不敢再动半分,春袭见状,直接上前结果月柳手中的膏药和药匙,细细帮月柳涂抹。
月柳眼眶通红,被机械窒息的后遗症导致他眼眶充血,嘴巴乌紫,脖颈更是肿了一大圈。
他抬眸凝视着春袭,淡淡开口,“许澹的贴身小厮是你引来的吧。那几天晚上也是你对吧。”嗓音沙哑竟别有风味。
春袭不答,只说一句,“你没必要惹怒他。平白让他伤害了自己。”
月柳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不这样做,我怎么能把你逼出来。不过,你不也看了一场好戏?”春袭擦药的手微顿,复又继续动作,“这药是女君当初赏赐我的,化瘀血是非常好的,你好金贵着点,毕竟......”
清秀小厮慢慢靠近月柳耳边,呵气如兰,“扳倒许澹,你才是主角。”
月柳黛眉轻挑,他将头颅整个枕在春袭的肩上,鼻尖嗅着独属于男人的甜香,“当然,毕竟你这头胆小的豺狼可不敢跟许澹硬碰硬。”
在月柳看不见的地方春袭清秀的小脸瞬间扭曲,复又快速恢复,他猛地推开月柳,月柳一个没防备,整个人重重砸在梳妆台前,“唔。”
月柳痛的闷哼,春袭慢条斯理将药膏拧紧,居高临下递给月柳,声音冷淡,“没有你,我照样能够得到女君,你,不过是许澹这头自大的蠢猪引进来的饿狗罢了。”
“你精细着擦,别被女君发现。好戏才刚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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