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瞥了一眼慕容肃,沉着脸,说道:“那这些事,都是你猜的了?”
慕容肃见老王妃面色难看,便低下了头,不看敢再言语了。
老王妃又问燕王爷:“你可问清楚了吗,就把人给打了?”
燕王爷面露难色,说道:“样样确凿,还有什么可问的。”
慕容肃见燕王爷也支吾了起来,所幸大起胆子说道:“回老祖宗的话,父亲并没有冤枉哥哥。我曾听送亲的禁卫们说过,哥哥早在咸国就与沈寒江好上了,两人在皇宫里就做了好事,闹得满长安都知道了。若是老祖宗还不信,可以把小福抓过来拷打,必然能问清楚。”
燕王爷听到慕容焉与沈寒江在长安所为的这段,气的脸都铁青了,反问慕容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慕容肃给燕王行了礼,说道:“儿子也怕这是误传的,说出来怕冤枉了哥哥,所以一直不敢说,现在看到秋果拿的东西,才确信了这件事,这才敢回了王爷。”
老王妃听了这些,问慕容焉:“好孩子,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焉不忍再骗老王妃,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老王妃略微顿了顿,与燕王爷和气的说道:“事情弄清楚了,人你也打了,这气可消了吧?”
燕王扑通给老王妃跪下了,说道:“儿子不孝,养出了个逆子。”
老王妃示意燕王爷站起来,缓和着语气说道:“这就是你矫枉过正了,所以孩子才会反着来。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养几个娈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沈寒江生的好,焉儿也年轻,难免图个新鲜,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给焉儿娶了正妻,也就把这毛病扳过来了。今日我就入宫,请皇上给焉儿指婚。”
慕容焉听到老王妃要给他指婚,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给老王妃跪下,磕着头央求道:“求老祖宗的恩典,万万不能给我指婚,这是误己害人啊。”
老王妃面上不见波澜,一贯和缓的说着:“焉儿,你这就不懂事了,你是王府嫡子,要世袭王位,更要为王府开支散叶的,娶妻生子,这是必然的。至于寒江,以后都不要再见了,沈家一脉,也不能在他这断了。”
听了老王妃的话,慕容焉心里一空。
眼前发花,身子支撑不住,直摔倒在地上。
老王妃早对下人们发了话:“在焉儿成亲之前,不要让他出了院子,若是办错了,小心你们的腿。”
下人们一齐应了,扶起慕容焉就要走,老王妃又嘱咐了一句:“小福也留在院子里伺候,不得外出。”
“是。”
老王妃又问燕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燕王爷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一切全凭母亲安排。”
“好,”老王妃看了眼燕王爷:“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去准备焉儿大婚的彩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