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偏偏大清早送来,原本就因为她昨晚的撩拨欲而不得,欲火中烧。
这一份来得凑巧的污言秽语之书,完完把他给激怒了。
若是秦言落在跟前,她可能真的会死在他身下。
让她清楚什么叫做力有不逮!
怪不得秦言落不敢在他起床之后就给他,是生怕自己看了这上面的内容,当场把她就地正法。
她才费尽心思,让小布“千里迢迢”送来这份内容不堪入目的书信。
况且里面写的内容实在不忍直视,秦言落脸皮再厚,都不会当着他的面,把信亲手交给他。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倒是知道廉耻,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就脸不红心不跳了?
想想这些日子她闹别扭不让自己碰她,背后却都是在做这破事。
想想她一本正经端坐在书桌前,一边咬着笔头一边回忆,再落笔,然后再添上这一句对他不满意的腹诽。
大冷的天,北宫陌此刻周遭比寒雪更冷,冻得周围的人不敢动。
他手上紧紧攥着信纸,一点一点团在手里,就要动怒焚了这几张纸。
最后还是松了手,这是秦言落拖着病躯给他写的东西,留下罪证,等她病好了,再一并问她讨债。
北宫陌大步走下御辇来。
周以端候在殿门前,躬身作揖道:“皇上万岁金安!”
北宫陌手上利落地将那七八页纸折叠起来,收入怀中,妥帖保管好,径直走进西殿,问身后跟上来的周以端,道:“周以端,淮王在先皇陵墓前受罚了几天?”
“上次皇上又加六天。”周以端道:“现在还有六天。”
上次从盛安宫出来,秦言落不让他碰,北宫陌胸腔堵住一股莫名的火,命令周以端给淮王加了刑罚。
今日也是一样的,怒火中烧。
若不是因为北宫凌的阴险手段,秦言落也不会受伤,他也不用忍着这么多天不能碰她。
也不用被秦言落这样排揎,气得火冒三丈。
“再多加十天!”北宫陌绕到书案前,坐在龙榻之上,手肘撑着脑袋,道:“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