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吻着她,每一次的吻都是辗转而热烈的。这令宋清宁想到了他们的初遇。她和穆琛相遇在一个夜场,对于权贵少爷们来说,出入夜场无疑只是找个乐子,有的是人捧着。随便一个眼神,都会引来热烈的应和。可对一个女人来说,出入这样的场
所就显得很不光彩。为了处理母亲的事,宋清宁找到了皇城艳会的桑姐,却被这老鸨旁边的权贵一阵纠缠,在旁人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夜场又来了哪位头牌。她推拒的厉害,任她如何解释,
那些男人却瞅准了以为这是故意的矫揉造作,欲迎还拒的新玩法。
直到关键时刻遇到穆琛。那些原本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立刻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气焰瞬间都削了一筹。她没见过他,耳边却不断传来那些公子哥叹息又畏惧的声
音。
“是穆琛…”
“艹,赶紧走,要是被他知道窥觊他情人有好果子吃!”
“不是,谁他妈相信别人有胆子占他情人的便宜啊?”
宋清宁初见穆琛就是在这么一个猎艳的环境,当她抬头看清他脸时,就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
穆家大少,百闻不如一见。
“谢谢您。”她对他心生感激,但是这份感激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就变了味。
只见当时的穆琛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便轻挑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玩味,“出台吗?”
这一句话,是她的肉中刺,也勾起了她母亲带给自己的噩梦。她有一个曾经艳名远播的母亲,当然,除了艳名还有恶名。她的母亲几乎是当时C城所有权贵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谁都每天提防着自己的丈夫和她的母亲暗度陈仓。她从
小就看着她的母亲往家里带男人,不同的男人。她以为自己的母亲干这份职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事实告诉她,没有。她的母亲只是喜欢让男人成为自己的俘虏,只是享受放荡的快感。即使千夫所指她都乐在其
中。
而彼时的宋清宁能做的就是每天锁好房门,一天天的,当她发现自己长的愈发像她母亲后,她对自己的这张皮囊是厌恶的,打从心底里厌恶。
从小到大,她听的最多的就是乡邻在背后嚼舌根,或者同龄孩子大骂她是狐狸精。嫉妒、欺凌、怨恨,那些她母亲体会过的,她也早早的感受过。
至于父亲,那是什么?恐怕连她母亲都不知道自己是和哪个男人生的。
…宋清宁的回忆被紧随而来的身体刺激所淹没,他总有办法对付她,也试着掌控她,令她消蚀在他赠予的感觉之中。但是穆琛并没有做到底,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似乎更喜
欢她此时的模样。
渴求他,依赖他,被他征服。
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神思朦胧中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不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