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夜看着她肩上触目惊心的瘀痕,怔了半天,突然在她唇边重重一吻:“为什么不挣扎,不踢开我?你还带着伤……我……”
茶小葱嗤地一下笑了:“我挣扎,你岂不会伤我更重,何况,你那九条尾巴,我怎么敌得过?”婪夜是索求无度了,可是她并不反感。
婪夜的脸有些红,温润的眸子里亮出一层薄媚:“我只是紧张。”
“嗯。”茶小葱板起脸,“我不是不生气,我是知道生气也没用,说不好今天一天都下不得床。”
婪夜一脸赧然地偏过头去,柔声道:“如今我知道错了。”
茶小葱裹着被子一卷,将两人紧紧地卷在了一起,肌肤的摩擦生出异样的悸动,婪夜不受控地擎住了茶小葱的腰,却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克制的隐忍,他突然伸指探下去,扶住了她的大腿,茶小葱浅吟了一声,往他身上靠紧了几分,却显然不如以前热情。试着调整了一个方位,妄图再挤进那具漂亮的**,却意外地滑了出来。
他突然扳正了茶小葱的身子,分开双腿,却见她轻轻地皱起了眉……
白痴都看得出那份隐忍是因为什么。婪夜挫败地停下了动作,抿唇看向一边。
“那金创药里有素心花。”茶小葱抱着他灼烫的腰身,“用了些时候,好像,不是那么想了。”
婪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话的声音居然嘶哑起来:“是风沉?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茶小葱不需要他了,他要怎么办?双修不是一个人一厢情愿就能完成的,狐狸天生精通媚术与幻术,两种结合,茶小葱根本感觉不到修炼本身的枯躁,他想她快乐,这只是最本能的鱼水之欢。可是却横里跑出个风沉。
茶小葱看着他变幻莫测的容颜,心中也是矛盾,从婪夜入梦起,她便在他面前完释放了自己,她曾以为自己真能做到坦诚,可到头来,她来是有了许多顾忌。她将风沉说起的“同心红线”的事--了。可是每说一分,他的脸色便沉下十分。
真相如何说出口来?
跟她说“同心红线”也许并未生效,他对她的依恋只来自于双修之术?这样的理由太滥太黄太下流……而更重要的是,情劫未能渡过,那便意味着生死劫的降临,他要如何陪她挡劫?他希望她变强一点,无非是希望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关。
“婪夜……”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猛然揪住。
婪夜的眼瞳幽暗深沉:“小葱,我们再试试,来。”
随着他那低沉魅惑的嗓音,茶小葱乖乖地献出了自己。只是这一次,她看清了他鬓边隐瞒的白发。脑子越来越清醒,可是那一声声低吟却越来越模糊。
婪夜抬起她的螓首,将自己溺入这织密的热吻中……
……
“云卿师兄,师父让你去玄文殿帮忙,点玉大会选在今年的上元节。”
曲嫣对暮云卿与茶小葱之间发生的事。总是三缄其口。她懂得察言观色。茶小葱已经七天没有回玄奇殿,没有了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
暮云卿自觉汗颜,只能呆呆地日盼夜盼。没胆子上山去找师父回来。
曲嫣因为生鹦鹉的气,亦未想过要去端极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