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遮住,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偶尔从鼻梁两边的细缝中看清一缕款摆不定的长发。
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渐渐被褥染上了鲜血。嗜血的快意,令他的动作更加疯狂。花叶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她唯一清晒的意识也在那野兽式的肆虐中化成碎片。她想问“你是谁?”想问“为什么?”可她没有机会。
一声低吼,泄尽了所有的**,他退出了她的身子,冷冷地看着一床狼籍。
窗外的梅花,终于落得连个渣渣也没有了。枝上光秃秃的。他放开手时,冷却的唾液流下来了。沾了一枕。连她的发鬓也湿了。
她真的是很美。
那人笑了笑,掀翻她的身子,将她整个压在了床板上。寒冬的冷意,令她肩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虚弱地喘了口气,垂死地侧了侧头:“……痛……好痛……”仿佛哭着叫着,又不会痛了。
真像个孩子,还没长大的孩子。
那人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安抚着她,一身恶臭始终萦绕四周。
……可是,人都是要长大的,只需要一夜,她便能改变许多。
花叶玖抬手,试图摘除蒙在眼上的腰带,却猛然感到身子一僵,一双有力的手擦过小腹,搂着她的腰向上一抬,她蓦然一惊,尖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不要!啊……”在她明白那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她的经脉被人封住,封得死死的,她使不出半点力道,只能任人摆布。
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长棒又捅了进来,带着令人反胃的体温。可耻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感到了一丝战栗的快意,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痛得昏过去。她交咬了贝齿,开始紧张地思索,但可耻快感,却一次又一次打断她的思绪。
过了好久,她的思绪才连贯起来。这个人通晓法术,就一定不是常人,是仙门中人,还是妖魔……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狂浪的浮沉中漂浮了多久,她更不想就那样唐突地醒来,她害怕面对被人摧残后的自己,更害怕面对那个人辣手摧花的人,她才涌起的一点春心,就在这无情的采撷当中变成了泡影,她最最不想面对的,是办货归来的沈听弦。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醒来。
可是一睁眼,却看见一个赤身露体的长脸男人汗津津地躺在自己身边,白条条的身子,就像经过一夜发酵的面团。
是他?!
花叶玖看着一床血迹,被刺痛的伤处,是撕裂般地伤楚,她打了一个寒噤,突然一阵热流溢出,满床臊臭。她居然痛得失禁了。
卫凛言满足地打着鼾,嘴角含着晶亮的口水。这张令人痛恨的脸,不期然被代入到那场肉搏厮杀中,她胃中一阵翻涌,哇地一下,弯腰干呕起来,可是她吐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睡前没喝半点水,体内的水份早已被人榨干了。
她这一张嘴,唇角便开了裂。
“铮!”长剑龙吟,随着她的手寒光起落,一道灼热的血柱喷了出来,溅到了对面的窗上。
“哐!”门口传来脸盆落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