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桃打开木盒,登时捂住了嘴,里面赫然是一支白玉桃花簪,质地通透,入手温热,簪尾的桃花雕刻的像活了似的。
庄桃把簪子握在手里,取了那封信来看。
“阿桃:
见信如晤。
京城一切安好,诸事顺利,只事未毕,或要耽误些时辰,不必挂心。只一事要与你细说,舟逃难至此,家财全无,幸得苏姑娘相救,暂安一隅。今年秋试,舟略得成绩,三月大考,舟有意下场,若得功名,不必风雨漂泊,自当上门提亲,聘汝为妇。
赠汝发簪,如晤在侧,望汝欢喜。
令,京城无趣,唯有书信,暂排忧思。
回信交予尤府书院门童,舟自能收到。
回舟。”
庄桃反复看了几遍,脸颊微红,才明白过来江回舟是让她记得给他回信。
稍缓片刻,她才提笔回信,写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字太丑,只能毁了重写,如此三四遍,才满意了,只待明日抽空送去尤府书院。
白鸽展翅,向西而去,不知又带走了谁的牵挂。
***
这日下午,苏冬几个在屋里绣花聊天,只苏秋的女红她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抓着把瓜子边磕边聊天。
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她便放下瓜子去开门。
门外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位则是壮年男人,看模样倒像是母子俩。
两人手里提着礼物,面上忐忑不安。
那老太紧张的开口:“宗儿,你说秋儿她会认我们吗?”
两人在下河村没找到人,打听了一通才找到这儿来,被叫宗儿的人在下河村时心底满腔愤怒,只这会儿还是紧张多于愤怒,不禁开口安慰道:“妹妹的孩子必是明事理的,况当年之事……也是意外。”
那老太闻言,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心里更是难受了,方面的事,都是她的错。
苏秋一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位,思索了一下,确定不认识,便开口问道:“二位是要找谁?”
那老太登时红了眼眶:“是,是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