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科竟然离开了,难道真的是去给他买药了吗?西亚试图起身,却只是在被子下艰难地挪动了几寸。他现在根本使不上力,身体稍有动作就酸痛得发抖。最难受的是腹部,胀鼓鼓地压实在了床上,内里还时不时传来抽痛感。
伊洛科后来故意挑刺,说西亚没把他阴茎上的精液舔干净,又插进西亚的生殖腔内射了两回,还逼着西亚用手摸他们的连接处,啜泣着说他下面好饿,谢谢伊洛科给他喂好吃的,骚逼最喜欢吃伊洛科的大肉肠了,好饱好撑……
他说了好多恶心的丢人话,那些肮脏下流的字词让西亚恨不得自此变成一个哑巴。他怎么可以那么懦弱、那么顺从、那么……下贱……
西亚咬着唇,艰难地往外爬了一些。他必须要走,不然等到伊洛科回来,他肯定会被他玩死的……他刚刚还探进被子里用指甲剐蹭着他的马眼,那里甚至连尿都尿不出来了,光是碰触就火辣辣的痛。
可西亚实在没有力气,难以逃离的恐惧几乎将他压垮,他脑子中像是有鞭子在拼死狂抽着:快点,快点,伊洛科要回来了……
西亚的目光凝在了床旁的医疗箱上,只有一臂距离的箱盖内侧,嵌着几支标配的肾上腺素针剂——这是极为有效的急救药,也有暂时激发身体潜力的功能。
西亚没有丝毫犹豫,艰难地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药力很快就生效了,西亚终于勉强下床。站起身时,大腿内侧隐约有液体蜿蜒而下的微痒触感,西亚没敢思考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从椅子上随手拿了一件伊洛科扔在上面的黑色T恤套上,宽松的T恤直接遮到了大腿根。西亚又拿了件白色的帽衫,系在腰上,勉强遮住了下半身,然后踩着床下的一双棉拖踉跄着离开了伊洛科的宿舍。
西亚走得很小心,生怕对门的那个人听到动静出来,走廊外又冷又安静,西亚扶着墙想要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脚步却踌躇了。恐惧的联想浮现心头——距离伊洛科离开至少过了十几分钟,他现在下楼会不会恰好和伊洛科撞上?如果伊洛科顺着他宿舍的方向找来,以他目前走几步就会倒的状态,恐怕一下子就会被按趴在地。
想象一下伊洛科之后的怒火,西亚便吓得双腿发软,甚至忍不住开始考虑重新回到伊洛科的房间,是不是能少受点伤害。
不行,不能回去,他会死的……
西亚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往阿赫尔多的宿舍奔去,即使闻不到,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身上必然满是伊洛科的信息素。萨弗卡是omega,不知道会不会对此产生不良反应,这一层他能求助的人似乎只剩同为beta的阿赫尔多了。
被伊洛科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威胁笼罩着,西亚几乎紧贴在门上,堪称绝望地按着阿赫尔多的呼叫器。
快点,快点,拜托开一下门……
西亚无声地念着阿赫尔多的名字,紧盯着走廊尽头的那扇电梯,冷汗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湿漉漉地黏在脸庞上。他隐约望见电梯上有亮光的数字在闪动,耳边也听到了失控的震颤声,是他挨着门在剧烈颤抖,连带着门也在一起畏缩惊惧。
耳边全是白噪音,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身下的支撑突然消失,西亚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内倾倒,被门内的人接了个正着。门终于从里打开了,金发蓝眸的温雅beta眼中满是惊诧,稳稳地抱住了失衡的西亚。
“阿……”西亚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一开口便已经是泣不成声,紧紧抓着阿赫尔多胸前的衣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救命……”
阿赫尔多反应很快,立刻将门关上,抱着西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西亚完全是靠阿赫尔多支撑着才没有滑倒。被放到床上后,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那只粉白色的垂耳兔玩偶正坐在床脚,蓝盈盈的眼无辜地望着他。
西亚不自觉缩起了身体,到达安全的地方后,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全身都脏兮兮的,除了看不见的强势信息素外,皮肤上还沾满了黏腻的精液,这张床上铺着短绒的漂亮床单,会被弄脏的……
西亚心生惶恐,生怕被阿赫尔多嫌恶,爬动着几乎要从床上跌落下来。阿赫尔多连忙拦住了西亚,防止他慌乱的动作将自己弄伤。
“西亚,你要做什么?我来就好。”
西亚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先不论他身上恐怖到可以让人报警的信息素浓度,光是露在衣服外的鲜艳痕迹与遍布的干涸精斑,就清楚昭示着他到底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