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动声,接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江羡鱼坐在车马的外边坐板,驾驶的马匹一路纵横因为突然停下来了有些毛燥,不时尥起马蹄子,江羡鱼控制力度拉缰绳,马儿逐渐平静下来。
相顾无言,江羡鱼随即入堂内准备疗伤事宜。
两个小少年扶着李瑟下车,江羡鱼驾驶的马车虽快,但坐在其中没有受到颠簸反而四平八稳,李瑟躺在里面昏睡了一觉养了点精神,醒来已到济幼堂门口。
李瑟见到楚鹤在这,不自觉地神情流露不悦之色,碍于礼节不好在人前落口实,仿佛没有见过楚鹤似的,扭头去了内院。
楚鹤不以为意,转身去寻江羡鱼。
江羡鱼正在按简晴画说的抓药,厨房特意用了一只木柜来分类,柜子的抽屉表面都写上药材名称,楚鹤看了一眼药方随即记住,按照从后往前的顺序抓药。
打开抽屉,楚鹤找到药方上写的紫草,伸手抓向紫草,一只手与他同时伸到抽屉,双手触碰之间,才觉已经是最后一味药,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抓到紫草。
简晴画让人把李瑟移到会客厅的躺椅,湘湘送来一盆水,还没进来就被书桃一把拦住,湘湘立时知道她的意思,把水盆端给书桃,从湘湘手中接过水,书桃随即要给李瑟擦洗伤口。
李瑟察觉书桃的手指正在靠近自己的衣裳,他挪了下身子发出响动,躺椅摆了有些年头,稍微翻滚就咯吱咯吱的,简晴画当下回头问:“怎么了?”
“李某如此解衣于礼不妥,不如先请女子们出去。”李瑟提议。
小孩子好动,总是磕磕碰碰,简晴画熟能生巧跟着大夫学会如何处理伤口,渐渐地买来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她冷然道:“那李公子就先躺着,我让他们去叫大夫。”
恰好江羡鱼端着药材而来,简晴画伸手让她暂且不要进去,“去医馆找一个医师,李公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天色已晚,行走不便。”经楚鹤提醒,简晴画想起江羡鱼曾与野狼照面,忙拉着她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楚鹤又道:“我来给他处理下伤口。”
“你会医术?”简晴画疑问。
“只会一点医治外伤的法子。”楚鹤语气淡淡地回复。
听到外头的对话,李瑟已然知道接下来要见到谁,夜深人静,医师定然在家中安睡,何苦扰人安眠,于是没有说话。
伤口擦洗干净后,敷上有凝血功效的紫草,一切处理妥当,李瑟对楚鹤道了谢,随即不再理他。
江羡鱼熬好汤药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楚鹤出来,与江羡鱼一道坐在台阶。
江羡鱼发现阶梯多了一个人,见是楚鹤,嘴边牵起一个笑的弧度,“你与李公子认识?他好像不待见你。”
从刚才进来时,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李瑟性情柔和,对谁都是老好人样,对于出手医治自己的人态度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