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敌人,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塞回娘胎重新换一个肚子投胎。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只是说说,风尧自认为自己没表现出什么需要被救或者不需要被救的信息,再退一步说,这件事便是要踏步也该是他这个需要求人的人先踏步,而不是对方先踏步。

    “我只做我能做的,几张药材名单而已,算不上帮。”

    算不上吗?怎么算不上。

    风尧说不出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

    “不管这一次你与我们同行的目的是什么,总归是于我们有益的,这算是一点小回报,与你给我们的羊皮纸是一个价值。至于其他,关于你信不信我,和你能不能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半年,这个就与我无关了。”

    毕竟立场不同,该还的情能还就还,总欠着不好。

    木槿一口一个我们狠狠地刺激着风尧的神经,她这是将她和墨翎化为一类,将他化为另一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可是不好又怎样,她这样根本就没有半点错。

    深吸了一口气,风尧压下心头的那点子烦躁,默默缩手将手中的纸张叠起放进了袖中,没有说和自己的命过不去的,毕竟许多东西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争取,比如眼前这个心痒到让他想抢过来纳入怀中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