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姜这头是不想负责,但林司业想啊。
不止是林司业这样想,他的父母也这样想。
林父林母在来城里之前并不知道鹿姜就住在他们家楼上,当时林司业和贺延年为了说服他们,主要说的是自己过得有多惨,还有就是供奉牌位的事情。
如今刚一搬家,就看见鹿姜住在楼上,两个人顿时激动了。
捉住林司业就开始盘问:“你终于追上了?”
“追上什么?”林司业不解地看向自己爸妈,脸上满是困惑。
“还能是什么啊。”林母一脸兴奋地望着林司业,“当然是鹿姜了。”
林司业冷不丁听到鹿姜的名字,还有些疑惑,可一听到后面,就明白了自家爸妈这一脸激动是为了什么,不禁失笑道:“爸,妈,你们在想什么啊,我们真没什么。”
“怎么着?你还没追上?”林父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没用的人是自己儿子,可这买房都买在一起了,人居然还没在一起……
啧啧…
林父越想越是丧气,朝着林司业摇头叹气道:“不是,你这房子都买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再多下点功夫?这么多年你们都在城里,就不懂得要相互帮扶?你多伸双手过去,难道她还能拒绝?”
“这事儿哪用得上我呀?”林司业无奈地看着林父,双手一摊,道,“鹿姜和李虹的关系多好呀,两家人又住得近,每次一有什么事,我都还来不及反应,人家都帮完了,哪里有我发挥的空间?再说了,我这头的工作也忙得很,哪有时间三天两头的往鹿姜那儿去?她又是开歌舞厅的,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好?”林母听到这话立刻就生起气来,对着林司业就是一通说,“人家鹿姜本本分分做生意,这是算个体户,也是正当职业的,现在出去是要被人叫大老板的,你以为你穿一身官皮就可以瞧不起人家了,你一年的工资还没人家一个月赚的多。人家都没说嫌弃你,你还觉得影响不好,真是给你脸了。”
还不等林司业接话,林父道:“哪里没嫌弃了?人鹿姜可不就是看不上他吗?”
这句话可算是扎在林司业的心上了,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哪里说鹿姜开歌舞厅不好了?做什么工作那是她的自由,我有什么理由去干涉?”
说完,他又小声嘀咕道:“我也没那个资格去干涉啊。”
“哼。”林父冷哼了一声,“你当然没那个资格。”
林母的关注点倒不是这个,她看着林司业问道:“那你在这说什么影响不好?”
“唉,我好歹也是个公职人员,要是鹿姜有事,我去一趟无所谓,但怎么可能天天都往歌舞厅跑嘛。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再说了,我也没那个时间啊。”林司业还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每天连接贺延年放学的时候都不固定,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歌舞厅?
“说你两句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说也是活该。”林父道,“再说了,只要能娶媳妇,说一百句,都能受着。”
“又不是我想没有媳妇的。”林司业委委屈屈的,却又不敢大声去反驳林父。
“既然你不想,那就再努把力啊。”林母正色道,“你自己都不努力,你还想讨媳妇?村里的人想娶媳妇都知道要先上门去干几天活,你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