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叶白世界的全面“坍塌”,可以说跟她这根支柱的倒塌有脱不了的关系。
就连她也感觉到沈叶白对心理医生的态度变了,他把他当敌人一样抗拒着,言词中充满厌恶。
却反倒对她这样一个“罪魁祸首”宽宏大量,的确匪夷所思。
就在之前,沈叶白知道真相,还情绪激愤得意欲拉着她去死。
指望一天的时间,消化这所有负能量,显然不可能。尤其从他对别人的态度来看,只能说沈叶白和全世界的矛盾更加激化了。
傅清浅担忧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现在问他,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我觉得他不会说。”而且,傅清浅也不想打破这初霁一般的美好和宁静,哪怕只是假象。她想了下,又说“今天沈叶白的妈妈去医院,也说沈叶白的态度冷漠反常,叫她以后不要再管他的事了,不管他做什么。”
林景笙听到这里,一只手捏紧方向盘,沉吟“的确有点儿反常。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傅清浅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扭头望向窗外,天空那样湛蓝晴朗,而她的心里却突然的乌云密布。被堵得隐隐觉得憋闷。
林景笙接着又说“看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还真是不一般。可以说意义非凡啊。”
他看了她一眼,又说“我们也不要过多担心了,事情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而且,我相信沈叶白的自控力,一定会比一般人强很多。回去休息吧,我再跟他的心理医生讨论一下,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
傅清浅点点头说“好吧,你开车慢点儿。”
她提着东西上楼。
回到家后,先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自己泡在几乎能溢出水的浴缸里。
温水漫上来,包裹所有皮肤的时候,舒服极了。
傅清浅想,胎儿泡在羊水中的时候,就应该这样自由自在。
她靠在光滑的浴缸壁上快睡着了。
感觉到水也渐渐冷了,傅清浅从浴缸里出来,一切收拾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开始将头发吹干。
剪了头发之后就是这样好,简单一吹就干透了。
傅清浅打算借着洗澡的疲惫,去床上睡一会儿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她走近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