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个nV生观察到被投诉变态,是他在校期间做的唯一出格事,很长一段时间都为知晓他的人津津乐道,同学变同事后,每年必拿出来调侃的谈资。

    监听器里的动静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子端监听器的载T手机电量耗尽,关机,再也没启动,自此耳机里那个世界消失,监听由她中断。

    保护机制的存在,令他无需监听也能知晓她的安全状况。

    她没再搬过家。

    她住的附近树太多,工人砍树作业时g断了他的警报线路。

    “抢修线路”的他远远看到墙角磨蹭走路的人。

    她g着头看路,不再匆匆忙忙,身影看上去莫名无JiNg打采。

    yAn光炙烈,没有树的路道热浪翻滚。

    他忽然升起荒谬念头,她要是不再搬走,他就去她对面落户,在她必经之路旁圈一个花园,为她种树。

    但她迟早会搬走。

    他的生活继续往前走。

    后来换了一个城市生活,同类再也难以找到他,他x1收养分,呼x1吐纳,在城市的土壤里扎根,恣意生长。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模样,也没人知道他背着包袱生活。

    这个包袱并不沉重,相反,这个包袱是他疲劳时会回望的地方,喧嚣嘈杂时给他宁静的地方,更是夜深人静时,他梦去的地方。

    朋友为他介绍相亲,他很少拒绝,但结果总是不了了之,让朋友有些困惑,以为他眼光太高,说他简直与异X绝缘。

    他就想起了她,与男X绝缘,只是他是身T排斥,而她是心理排斥。

    冥冥之中,她和他相似。

    友人个个想断了做媒的念头,奈何主动求介绍的大有人在,让他很难有“空窗期”。

    只是他知道,他不会有伴侣。

    不过他也有变化,跟异X见面至少不再次次不欢而散,有一定几率可以互留信息,做个朋友。

    不知她是否也有进展,不再咄咄b人,让人能跨过她设起的障碍,抵达她善良的内心。

    了解了这个社会各类型的人,他们的表达方式,他们内心所想,他才逐渐明白自己当年的幼稚,和自己曾错得有多彻底,她对他恩重如山,很少有其他nVX能勇敢如她,她不好的脾气跟她的勇敢善良b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缺陷,甚至不能叫缺陷——如果你每一句说的是真话,且与你内心保持一致X,你的发声怎能不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