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复仇!”
大练兵,勤修路,广积粮。小克拉苏战败被杀后的第二个年头,阿庇斯在罗马举办了规模空前,气势宏大的誓师大会。在一种几乎全民狂热的情绪下,罗马将矛头对准了这个东方王国。利用这种民众和军团的声音,阿庇斯进一步掌控了罗马政权,架空元老院。没有经过阿庇斯点头,没有哪个官员可以被任命,没有经过阿庇斯点头,没有官员可以被罢免。
尽管在公开场合,阿庇斯还是对元老院的元老们恭恭敬敬,并且凡事征求他们的意见。但是面对阿庇斯的提议,哪个元老敢说一个“不”字。一切就像演戏,把那些祖国的“父亲们”恶心到死,但是却毫无办法。
阿庇斯甚至可以从执政官的位置退下来,但是新任的执政官却必须经过阿庇斯同意……
“我几乎快要疯了,这是怎样一种生活?我宁愿阿庇斯将元老院直接撤掉。”
开完元老院会议,马基乌斯回到家中,愤怒的摔起了瓶瓶罐罐。连仆人们也不敢上前,他们从未看到主人如此恼怒过。
“我的老朋友,你在发怒毫无意义,毫无作用。”
奎因都斯跟了进来,示意大厅里的仆人先退下。
“阿庇斯不会撤掉元老院的,它是罗马精神的象征,阿庇斯聪明着,他宁可将元老院一直保留下去,将他变成‘养老院’,也不会撤掉它。”
奎因都斯说着,给自己这位老友倒了一杯葡萄酒,熄熄火。
“但是我已经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我们是什么?我感觉我现在就像阿庇斯手中的人偶,他一伸手,我们就要欢快的跳起舞,他一收手,我们就要乖乖的不吭声,站在角落里等待主人的吩咐。该死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他?共和国成立数百年,从未像今天这样。”
马基乌斯暴怒到。
“不,屋大维在位的时候也是这样。老朋友,不要再幻想了,现在,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将阿庇斯打败。军队对他忠心耿耿,平民狂热的支持他,因为他每次打胜仗,平民就能分得利益。元老院里九百人,其中五分之一是北方的凯尔特部落和日耳曼部落的族长,五分之二是跟随他作战多年的军官,还有五分之一,是罗马社会上各界的精英商人,剩下才是我们这些旧有的议员。这样的格局,开任何会议,都不可能有真正统一的共识,只能由阿庇斯来操纵会议,总结会议。”
奎因都斯啜了一口葡萄酒,平静的回到。
…………
“马克西姆斯,我要你去调查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
罗马阿庇斯的官邸内,大将军马克西姆斯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从室外赶来。阿庇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有些心切的问了起来。
“阿庇斯,我正要向你汇报这件事。”
“慢慢说。”
走到客厅的长椅上,阿庇斯示意马克西姆坐下说。
“调查清楚了。去年冬天,苏莱纳突然从叙利亚撤军,是因为帕提亚国内发生叛乱。那个帕提亚老人没有骗我们,苏莱纳的确是因为国王的召见才赶回去的,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帕提亚境内一个叫卢库曼斯的小国,发生了叛变。具体的来说,帕提亚和我们的体制不一样,他们的国王将土地分给各个领主,让这些领主各自管理自己的领土,但需向中央政府定时进贡。战时,国王一声令下,各个小国就必须派出军队,交给国王统帅。但是前两年,就是那个叫卢库曼斯的小国,他们的领主死了,死因不详。老领主死后,其儿子帕里西亚便想继承他父亲的位置,成为新的领主。结果,这位王子的叔父不干了,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联系到了帕提亚国王奥罗德斯。并且取得了奥罗德斯的信任,奥罗德斯便插手此事,将卢库曼斯的王位传给了帕里西亚的这位叔父。而不是帕里西亚本人。王子愤怒了,于是开始集结军队,试图无力推翻他叔父的统治,因为老领主手下的士兵都接受其儿子帕里西亚的领导。这场起义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席卷了卢库曼斯全境。最后,帕里西亚野心膨胀,甚至带着军队,打算攻进泰西封,奥罗德斯国王带着常备军与帕里西亚王子打了一战,结果大败而归。情急之下,便调苏莱纳回国,镇压这场起义。”
马克西姆斯坐了下来,侃侃说到。整个过程虽然简略,但是要点已然十分清楚。整个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也是一目了然。当然,马克西姆斯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是陈述。而在阿庇斯心里,一个新的计划俨然已经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