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阿比斯的军团与屋大维在西班牙的大部队相遇了,尽管双方都知道对面有数万联军,但是阿格里帕和阿比斯一样,都选择了谨慎的作战方式,一开始并没有派出主力方阵作战,而是先让各个蛮族部落的同盟军去突袭对方落单的小队人马。

    侦察兵在双方营地间的空地上展开数次交手。

    ……

    在这些局部战场上,嗜血而野蛮的日耳曼辅助部队在展示了他们无比顽强的战斗力。

    双方骑兵冲锋过后,便开始短兵相接,下马后的日耳曼骑兵简直就是一个个嗜血的疯子。他们拿着简易的长矛和罗马军团分给自己的短剑,与西班牙的当地部落骑兵展开血淋淋的肉搏。

    日耳曼骑兵首领曼德拉努斯下马后顺手投掷长矛,一下将迎面冲来的伊比利亚骑兵射落战马,迅速躲开了战马的冲锋。而后,寻找地面上落下的长矛,双手握紧长矛,贴上一名正在马上作战的西班牙蛮族骑兵,又是一下,粗大的长矛捅进了战马的脖子,那高大的战马顿时嘶鸣起来,鲜血直涌。

    马上的骑兵来不及跳下战马,被整头战马压在身下。五脏六腑立即就被碾碎了。

    而后,狂暴的日耳曼人握紧长矛,捅进西班牙骑兵的脸颊。破碎的面庞无数的血液飞溅。

    这些西班牙当地的部族,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士。以前,他们和高卢人作战,后来,又和罗马人作战,却从未和北方的日耳曼人交过手。

    草场丘陵上,一名正在逃跑的伊比利亚部族骑兵正满头大汗的驱使自己的战马爬上斜坡,从另一侧逃跑。却不料,一群日耳曼人已经提前站上高地,而后,无数的长矛扑面袭来,将这名倒霉的部族骑兵射成了筛子,战马嘶鸣着倒下,身下的伊比利亚骑兵身上插满了粗糙的长矛,血肉模糊。

    在这场小规模战场的每个角落,都上演着这种血粼粼的厮杀,日耳曼人教诲了伊比利亚人什么叫做战斗。一名西班牙部族的战士愤怒的冲上来,高高跃起,欲将长矛刺进日耳曼战士体内,却被混身涂满颜料的日耳曼人用双手斧横腰砍倒。锋利的双手重斧几乎就要切断伊比利亚骑兵的腹部,倒地后,日耳曼骑兵握紧斧头,在伊比利亚人痛苦挣扎的时候,斧头残暴的砍下,将地上的伊比利亚骑兵手臂砍断,鲜血洒满了日耳曼战士的脸庞。他们仿佛就像魔鬼一般,将上千人的伊比利亚骑兵打得落败而逃。

    ……

    “两千人的部族骑兵被只有五百人的日耳曼骑兵打败了,而且还有脸逃回来?”

    当天夜里,落败而逃的伊比利亚骑兵逃窜到了阿格里帕的大本营。尽管本来也没想过要在骑兵战里占便宜,但是如此惨败还是让阿格里帕不由得怒火中烧。这群人回来比没回来了还要糟糕,他们落败的模样无疑加剧了正规军对阿比斯军团的猜测,士兵们会认为将要和自己作战的,是一支恐怖的地狱军团。通过这些败兵的反馈。

    “那就是一群骑在马背上的野兽,我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落败的伊比利亚卢卡格尔人首领大呼到,似乎要为自己喊冤。事实上他们也的确看不清那些日耳曼人的容貌,这些长期在森林里打猎为生的蛮族,习惯并且擅长将各种颜料涂抹在身上,脸上,以此掩盖他们的行踪,这几乎成为了他们的传统,阿比斯征服他们曾因此陷入困境,而现在,这群人却成为了令西班牙当地部族闻风丧胆,令阿格里帕十分头疼的问题。

    “损失了多少人?”

    阿格里帕没有耐心听这个族长汇报完所有情况便直接开口问最后的结果。

    “五百多人……”

    “就战死了四分之一不到的兵力你们就溃逃成这番模样?”

    阿格里帕听完真有点恼羞成怒了,却有些无奈。在他记忆里,听屋大维讲述过凯撒的高卢战争,当时,高卢人五千骑兵竟然打不过日耳曼人五百骑兵,而现在,这些伊比利亚部族的溃败似乎也是预料之中。

    “事实上并不是我下令撤退的,我的族人们,其他部族的骑兵们,根本不听指挥,他们在这些野兽的杀戮下已经惊慌失措了,事实上,我逃回来的只有一半,剩下那群人不知道溃散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