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你胜利了,日耳曼人被打败了。”
血雾弥漫的战场上,小克拉苏提着滴血的铁剑走到了阿庇斯面前,在他们的脚下,是成百上千日耳曼战士的尸体,森林伏击战,成为了阵地战,日耳曼联军再次在罗马人铜墙铁壁般的防线面前败下阵来。
“不,我感到这并不那么简单,从百夫长们报上来的情况来看,苏维汇人并没有参加这次会战,而且我们之前一直听闻的北方蛮人也很少看到,几乎就那么寥寥数人。这不是寻常现象,我的朋友,我怀疑发生在这里的战斗不过是日耳曼人提前安排好的陷阱而已,蛮族真正的主力或许已经南下……”
“你是说拉比努斯将遭遇日耳曼军队的真正主力?”
小克拉苏瞪大了眼睛,如果阿庇斯的猜测没有错,那么,这后果将是致命的,军团主力深入北境,如果南部的罗马城镇再被占领,这三支罗马军团的精锐部队将很有可能被活活困死在北方,要知道,这里是日耳曼,不是西班牙,也不是高卢,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农业。而一旦科隆,美因茨这些新兴的市镇被攻破,日耳曼人将通过莱茵河上那三座桥梁直抵高卢境内,而阿庇斯的主力军团却在日耳曼北境,接受着漫长冬季的考验。
“很有这个可能。我估计这个时候,日耳曼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阿庇斯叹了口气,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感到阵阵忧心。是谁设计了这样一起迷惑军团的完美计划?这成为了此刻阿庇斯和小克拉苏心里不解的谜团。而眼下,所有人只能寄托于已经离开大部队南下的十三军团传来平安的捷报,希望拉比努斯这位军团老将能够带领唯一的十三军团抵挡住蛮族大军的步伐。
……
“祭品,噢,现在不应该叫你祭品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许今后,你可以为军团效力,而不必跑到罗马,成为奴隶或者角斗士。”
日耳曼人在月圆之夜渡河攻城的失利让拉比努斯喜出望外,同时,他也兴奋的准备奖励这位诚实回答的日耳曼人。尽管在心里面,拉比努斯还是带着一丝疑虑与警戒,为什么献给神明的祭品都逃脱了,日耳曼人还不会注意到,还会按照原计划进攻?难道日耳曼人不知道这个逃跑的祭品知道他们的计划吗?或者说日耳曼人相信这个祭品会被罗马人无情的射杀?疑惑盘踞在拉比努斯心里,但是不管怎样,蛮族的叛徒让罗马军团取得了一次精彩的胜利,击杀了上千名日耳曼战士,而只有一名军团士兵在河道阻击战里受伤。拉比努斯要嘉奖这个日耳曼人,嘉奖这位让军团取得胜利的蛮族“祭品”。
“阿图尔,阿图尔达斯。将军。”
日耳曼战俘跪倒在地上,谦卑的回答着。一旁的马科尼曼向导转述翻译着他的话,以便和拉比努斯对话。蛮族战俘的头发依旧没有打理,披肩散发的挂在脖子上,身上的破布兽皮散发着阵阵恶臭。
“应该叫主人,拉比努斯将军现在就是你的主人。”
领着野蛮人进帐的百夫长大声训斥到,显然,他或多或少也听得懂一些当地部落的语言。
“主人……”
随后,本.柯尼斯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低声叫到。
“阿图尔,留在军团里,我还有用到你的地方,今后,你可以用你的忠诚换取你的自由,甚至还有额外富足的财富。还有,今后,我的扈从将教你我们的语言,你必须学会它。”
拉比努斯坐在办公椅上满意的说到。而马科尼曼向导则继续老老实实的翻译着两人的对话。
……
“上千人,上千人死于这场渡河,我的大酋长。我的族人为了掩护你那个间谍,流了太多的鲜血。你能保证接下来河对岸那个罗马军官会按照你预设的计划去相信那个本.柯尼斯吗?!”
和罗马军营欢庆胜利的气氛不同,在威悉河北岸,战败后的日耳曼人垂头丧气,在大营内,诺曼人的首领约纳斯烦躁不安的质问着部族大首领。这样强攻渡河的代价太大,以至于没有全歼罗马人之前,所有参加计划的日耳曼部族首领其实对布尔达都是有怨言的。
“约纳斯,你必须知道,战场上,没有人能够给你保证结果,除非是神降临在世上,我不是神,所以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罗马人不是轻易可以战胜的,猎人在猎杀恶狼时会用自己的孩子去做诱饵,那些部族的勇士流血我看到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的牺牲不是毫无意义的,一周后,我们将用罗马人的鲜血祭奠我们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