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左翼!防御!”

    即上次与日耳曼人第一次交锋之后,深入莱茵河沿岸的这支罗马军团再次遭到蛮族的围攻,但是这次,日耳曼人是真正的出击,而且,只围杀那些出来征粮的部队,建起营地围栏的军团主力,日耳曼人从不强攻。整个事态发展只能让罗马人得出一个结论,日耳曼拥有一个强大而睿智的领导,他们扬长避短,利用地形,日耳曼人的性格特征,将任何深入他们领地作战的罗马军团拖入死地。

    小队百夫长大喊了起来,在他的左侧,赫然出现了一大波手持各式武器的嗜血蛮族。在震天的怒吼声下,这些蛮族步兵几乎毫无畏惧的便冲下高地,数百名疯狂怒吼的蛮族步兵踩踏着泥泞的森林土地,发出不绝于耳的践踏声。

    蛮族战士们咆哮着高高跃起,一手持巨大战斧,疯狂的砍向罗马军团百夫长!

    “不!”

    士兵们在听到命令后迅速集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百夫长在蛮族步兵恐怖的咆哮中,举起大方盾正面迎击。然而,蛮族首领的身躯却直接冲撞,撞倒了这名全副武装的罗马百夫长,而后,在百夫长还没起身的时候,野蛮人首领的战斧已经狂野的砍向了在地上挣扎的罗马小队百夫长。

    百夫长惊恐中本能的举起右手挡住这波挥击,却直接被卸下了右手臂,而战斧还没停止下坠的轨迹,径直砸中百夫长的脸庞。百夫长几乎立即就殒命了,眼前一片血红,随后,在百夫长痛苦的叫喊中,日耳曼人的战斧继续挥舞,再次砍向了百夫长的脸庞……

    嗜血的杀戮下,带着全身铁甲的罗马百夫长头部被砍烂。蛮族首领用匕首割下他的脑袋,抓在手上怒吼咆哮到,炫耀自己战功的同时,也警示着那些还在抵抗的罗马士兵。

    恐怖血腥的场面让这些还属新兵的罗马士兵惊恐不已,他们被夹在中间砍杀,盾牌无法格挡来自两个方向的砍击。一名名军团步兵被残忍的卸下臂膀,砍掉脑袋,甚至被刨开肚皮,内脏和鲜血流满了森林中这片泥地。

    一群狼狗则疯狂的撕咬着倒地后的军团步兵,让他们面目全非,几名日耳曼人像一群野兽般争夺着一名死去罗马士兵的尸体,因为他上面的首饰和金币较多……另一名他的同伴倒在不远处,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幕。随即,当几名浑身是血的蛮族步兵反应过来时,这名罗马步兵的噩梦和末日也到来了。他们望着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罗马新兵,提着那还在滴血的巨大战斧步步逼近。

    而后,一名日耳曼战士挥舞战斧,凶猛的将战斧投掷过来。罗马士兵慌乱中举起大盾,挡住了这飞速旋转的战斧,但是下一刻,另一个日耳曼人扑杀上来,将这名身材微胖的罗马士兵扑到在地,野蛮人挥动战斧,一斧一斧的将这名罗马士兵的脑袋劈成肉泥……

    天黑的时候,森林小径中,散落着散架的马车,马车上的粮草已经不见踪迹,五十名罗马军团步兵被钉在粗糙的木桩上,各个血肉模糊,肢体不全,有的甚至被割去嘴巴和鼻子,露出恐怖而狰狞的模样。

    “他们不是人类,简直就是野兽!”

    克莱恩愤怒的大喊到。

    “我说过,他们战斗起来就像野狼一般凶猛,现在,你们见识到他们的勇猛恐怖了,这也是为什么罗马没人愿意踏上这片土地,与这些野蛮人作战。”

    面对克莱恩的情绪失控,阿比斯只是平静的回应到。这样的场面让阿比斯回想起了那四年的高卢战争,也不少次与日耳曼人交战过。见到的场景与这几乎无异。凯撒从北方回国后,最念念不忘的,便是这些北方森林里的日耳曼蛮族。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粮草无法获得补给,每到一个村庄,当地的日耳曼人便撤到森林中,我们没有办法抓捕他们。焚烧村庄也毫无益处,他们会从森林里捕猎,获得食物。相反,我们的粮草却在不停的消耗,高卢部族的补给也是有限的,他们已经尽力了。”

    弗拉米尼有些焦虑的问到。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尽管之前与日耳曼人也有数次交手,但是这次,日耳曼人的入侵显然是真正有人在操纵,指挥。

    “先将这些士兵的遗体运回军营,我要对每个战亡的战士负责,在马尔斯的注视下,让他们彻底安息。日耳曼人的问题,回去后再讨论。”

    面对众部将期待的眼神和目光,阿比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平静的回答到。

    深夜的时候,几十名罗马军团士兵残缺的尸体被马车载着回到军营,在马尔斯神像的“注视下”,在众人肃穆庄严的“目光”中,被抬上木架,最后,阿比斯“虔诚”的献上祷言,点燃了这些可怜残缺的尸体。

    火光中,罗马士兵们的脸庞依稀可见,阿比斯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各异的脸庞下,隐藏着一股股复仇的怒火,犹如这空地上燃烧的火焰,野蛮人的残忍无比让这些初上战场的罗马士兵对蛮族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同时,这些士兵里,有些还是他们的兄弟,父亲,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