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阿庇斯现在完全不顾我的意见了,他花费他的钱财毫不吝惜,在西塞罗身上,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但是你知道,西塞罗那个人,并不值得如此重视。?他只是一个搅弄口舌的政客,只会巧言簧舌的欺骗他人。”

    冬季,温暖的火炉不断将木炭燃烧着,年轻的特尔提拉依偎在自己母亲塞维利亚身边,倾诉着这些日子在家中受的气。阿庇斯的我行我素已经让她无法忍受的地步。这是一个家,但是两人却有着许多观点的不和。

    “我亲爱的女儿,阿庇斯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做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思维也总是前的,当初他四处筹集资金建立艾里斯担保机构,许多人也说他是疯子,但是几个月后,人们见到了一个庞大贵族的形成。甚至,这是一个新的产业。西塞罗他或许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一个让人不喜欢的政客,但是他在元老院里的声望还是很高的。而且,关键的是,西塞罗是唯一一个和凯撒派和庞培派都十分亲近的人,两方他都不得罪,两方他都做好人,所以凯撒需要他。阿庇斯投资西塞罗,实际上不仅将西塞罗的利益和凯撒绑在一起,而且,阿庇斯还为自己的未来铺设了道路,是的,如果按照这样展下去的话,西塞罗就是他在元老院最好的眼线。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策略,是很好的策略。我的女儿,你看不清这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却能明白。所以,有时,你不要太过为难阿庇斯。他这样做,那样做,自然有他的想法。”

    面对特尔提拉撒娇的倾诉,塞维利亚温柔的跟自己女儿解释到。不得不说罗马城中众多的贵族女性,凯撒为什么会选择塞维利亚作为自己的情人?这里面是有原因的。男人们总要有红颜知己,而塞维利亚是睿智是凯撒所欣赏的。而罗马政治的复杂是远远过特尔提拉的想象和认知的。

    “原来这样……但是,我并不想要这么复杂,勾心斗角的生活……”

    听完自己母亲的解答,特尔提拉突然有种懊悔的情绪,然而,心里的执拗又让她期待另一种结果。

    只是听完自己女儿的回答,塞维利亚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慨。当初,自己要阿庇斯答应,不要将肮脏的政治带给特尔提拉。但是单凭阿庇斯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但是我的女儿,你已经没有选择了,阿庇斯的能力和他在军团中的地位注定了他逃不开罗马政治的阴影。我还是错了,我低估了阿庇斯在军团中的威信,尽管他当时才二十六岁。我早该想到你跟了他,便也要陷入罗马上层社会那无尽的争斗中,阿庇斯也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选择,所以他不得不战斗,每时每刻都需要提防着那些黑暗中渴望着权力和财富的眼睛,唉,总之,我当初不想让你受到政治的污染,但是结果是,生在这样的家族,你终究逃不过啊。”

    塞维利亚说完,特尔提拉的神情懊恼极了。她回想起阿庇斯所说的话跟自己母亲今天所说的话几乎是一样的。母亲不会有错的,她保护着这个家,繁荣着这个家。她是罗马最杰出最精明的女性之一。

    ……

    “我的朋友,西塞罗,科林斯港附近的土地可谓一夜翻倍啊,我们当初所投资的资金不仅可以回收,还有丰厚的利益可以获得。”

    “那是,我年轻的伙伴,你简直是罗马最精明的商人,那些做奴隶买卖的,商品买卖的,辛辛苦苦了一整年,完全没有我们所获利益的十分之一。”

    罗马郊外,西塞罗的私人别墅里,阿庇斯坐在雕有孔雀的华丽圈椅上,和自己的好友西塞罗畅谈着。相比于十几罗里外的罗马城,这里的环境显得清幽而宁静,绿树环绕,溪水被改道,流经西塞罗豪宅的庭院中,在清幽的庭院中央,甚至养着一群从帝国周边运来的稀奇鱼类。显然,没有什么地方比在这里闲聊更加合适的了。

    “我的老朋友,事实上,当初我投资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哄抬那里的地价,只打算让它自然升值,但是你知道,自从上次皮丽亚贫民区地皮的事生以后,几乎一夜间,全罗马的贵族,都知道了我们的把戏,于是,你不用,却也是不行了。”

    阿庇斯念叨到。

    “这并不值得自责,自然商业法则,弱肉强食,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阿庇斯。”

    西塞罗高兴的回答。

    “有件事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办下。”

    看到西塞罗心情正悦,阿庇斯适时抛出了自己的计划。

    “说吧。”

    “我想下个月的时候,带着我们在科林斯所有所得利润的十分之一,交给科林斯当地的总督——多弥提乌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