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大部分的外债都已经追回来了,只剩下萨格里斯的借贷款还未追求。他一再拖欠我们的贷款,看起来的确生活得很困难,我估计是生意上做失败了。我们还要继续追回这笔贷款吗?我的意思是,要再宽限他几天吗?”
塞克拉斯带着几名讨债的老兵郁闷的从街上回来,向阿庇斯汇报着工作最新进展。而从塞克拉斯口气中来看,这个退役的百夫长竟然第一次对欠债的人产生了怜悯之心。
“不,不能宽限。”
但是面对塞克拉斯的怜悯,阿庇斯狠狠的拒绝到。
“我调查过他的生意,的确遭到了困难。从高卢运来的一批奴隶全部染上了疟疾,这个人本来就是小本买卖,这笔生意押上了他全部的财产。”
“那样也不能宽限他,做生意难免有风险,如果每个人在做生意之前都不进行评估,却由我们来替他们承担风险,那么,有一天,我们也会沦落成他那副模样。塞克拉斯,你的心地还是善良的,但是这次,我们不能放松,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们的原则,你可以私下再塞给那个可怜人一些财物,但是他欠我们的债务必须按时归还。否则,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在贷款这件事上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阿庇斯对着塞克拉斯严肃的说到。实际上放贷业务也相当于一种生意,而且也是具有风险的。阿庇斯要让塞克拉斯明白,做这种业务必须心狠手辣,如果想怜悯贫困的商贩,可以私下援助,但是到了收款日,必须收回。
“阿庇斯,布鲁图斯很多天没有来看我了。”
就在阿庇斯与塞克拉斯对话的时候,特尔提拉神情忧郁的走了进来。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布鲁图斯可能已经决定与你的母亲联合了,并且,这背后一定有庞培势力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阿庇斯同样忧心忡忡。历史上凯撒到了成为独裁者四年后才遭到暗杀,而现在,这起事件似乎来得更早了一些,阿庇斯没有记错,凯撒成为罗马独裁者到现在,仅仅只有三年的时间。屋大维十七岁……现实的情况比历史上的情况还要来得困难许多,而且安东尼已经卸下法务官的职务,成为了执政官……
……
“母亲,我决定加入你这一边。”
布鲁图斯站在塞维利亚面前,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孤儿在寻找着自己的归宿。塞维利亚则再次像童年时关怀自己的儿子一般,拥抱了布鲁图斯。而此时,他们都有了共同的目标——暗杀凯撒。
悲剧始于爱恨交织,凯撒对布鲁图斯是有爱的,对塞维利亚,也有着诸多亲情般的感情,但是塞维利亚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而布鲁图斯,则感到了共和国的使命降落到自己肩头。当然,这背后还有克温图斯那一帮人不可告人的目的。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策划了这起惊天阴谋。
“进来吧,克温图斯和马塞卢斯都在等着你。”
塞维利亚热泪拥抱着布鲁图斯,而后,带着这位“男童”走进了秘密房间。那里,克温图斯和马塞卢斯等元老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凯撒身边没有护卫,但是经常跟随在他左右的却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罗马现任执政官马克安东尼,前任执政官也是凯撒的幕僚法比乌斯,还有一个是凯撒的私人秘书——莫比乌斯。这个人甚至还是一个奴隶。我们想要暗杀掉这个恶魔,就必须先支开他身边的这三个人。”
在石壁环绕的内室中,克温图斯对着圆形桌上的所有发言到,当然,他想告诉的最主要人选还是布鲁图斯。因为布鲁图斯将是唯一一个最有可能让凯撒没有准备的人。
“这三个人对凯撒同样忠诚,我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说服他们反叛凯撒,所以暗杀当天,这三个人一定不能同时进入元老院,否则,我们将没有机会杀死凯撒。要知道,安东尼和法比乌斯可是在战场上经历血雨腥风的人物。”
看到布鲁图斯没有反应,克温图斯接着说到。
“拖住安东尼和法比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