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残酷泯灭人性,在森林里游荡了一周后,阿庇斯和法奥比在一条小河边遇到一小群野蛮人正在虐杀一个罗马战俘。看起来这个罗马士兵也是侥幸逃过那场森林大屠杀的,但是不幸的是,几天后,这个幸存的罗马士兵再次被巡逻的野蛮人抓了起来,现在他正被挂在树上,树下点燃的火堆,火苗正不断往上窜,一点点的灼烧着那人的皮肤。
“艹,该死的蛮子,我们应该营救我们的同伴!”
阿庇斯和法奥比躲在一块大石块后面,但是法奥比几乎忍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野蛮人虐杀,对野蛮人的仇恨让法奥比激动的要起身和这一小群野蛮人血拼。
“冷静,伙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只有两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阿庇斯强按着法奥比,眼睛不断观察着前方的情况。野蛮巡逻队有十五个人,而且有两个人还骑在战马上,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情况,身上穿戴着高档锁子甲,手里握着骑枪长矛,显然,这是高卢贵族骑兵才有的装束。不用说另外那十三个身材魁梧,没有骑马的高卢人,就单单马上的这两个高卢贵族骑士,阿庇斯和法奥比两个人都很难对付。所以估量了敌我实力之后,阿庇斯果然选择隐忍。虽然看到这样毫无人性的场面,阿庇斯心里很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慨。
然而,冲出去只有送死。
野蛮人一点点的将火堆加热,添加柴火,被吊着的罗马士兵露出痛苦的表情,浓密的黑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惨无人道的野蛮行径。
……
不知道这样隐忍了多久,耳边不断回荡着那个罗马步兵痛苦的叫喊,极刑结束后,阿庇斯看到法奥比那闪着泪花的双眼。
等野蛮人走后,两个人才走到这个已经被烧焦的罗马步兵下面,已经面目全非的罗马士兵被吊在树上,他全身的皮肤都已经焦黑,皮肉黏成一团,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的皮肤甚至一碰就化作灰。阿庇斯无法想象,在刚刚的半个钟头内,这个罗马士兵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折磨。
“我以朱庇特之名起誓,有朝一日,我要带着复仇的烈焰,手刃这些嗜血的怪物!”
法奥比当即就在燃尽的火堆旁对着众神之王起誓了,种种画面,让阿庇斯感到的不仅仅是心酸,更是震撼。古代战争是如此残酷,然而仔细想想,人类历史虽然在往前发展,往更文明的时代发展,但是一旦涉及战争,虐待战俘的现象总是屡见不鲜。在仇恨面前,人性总会被扭曲,古希腊哲人说过的——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头野兽,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选择做人还是做兽。
法奥比取出随身携带的铲子,工具,在地上挖出了一个浅浅的凹坑,然后吃力的将死去罗马战士的遗体从树上弄下来,虽然肢体已经严重变形,有些地方甚至露出骨头。但是法奥比一点也没有感到恶心,而是很虔诚的埋下了死去士兵的遗体。
阿庇斯和法奥比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军职,他家庭的住址,什么都不知道,能做的只有祈祷。虽然阿庇斯并不相信众神教,但是出于对法奥比的心理安慰,阿庇斯还是陪着法奥比做完了整个祷告仪式。
一个小小的土坡,便是一名罗马战士的长眠之所了。
……
“你,上来。”
厄勃隆尼斯人的营地,萨比努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皮尔诺又拿另一个罗马军团长科塔取乐,强迫他在营地里表演角斗。然而却不是公平的角斗,角斗前,野蛮人已经割伤了他的脚踝,让这个身体强壮的罗马军团长只能带着伤与一个个的蛮族壮汉搏斗。
“吼,吼,吼。”
科塔走上沙场的时候,脚上的伤口已经发炎,脓水与血水混合,不断从伤口处渗出。周围的野蛮人吆喝着发出嘲笑声。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高卢壮汉走到了科塔的面前,野蛮人浑身涂满靛蓝色的染料,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甚至不屑多看面前的罗马人一眼,而是高举双手回应自己族人的呼喊。
“你们这群***的蛮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荣耀吗?对一个已经受伤了的罗马人,还派出自己最强壮的战士。我们罗马人与外族人角斗,从来不会先暗伤对方,而你们这些低劣的民族,就像粪坑里的爬虫一般恶心。”
科塔站在场地中央,手里拿着罗马军团的短剑,讽刺着这些野蛮人可笑而卑劣的行径。然而厄勃隆尼斯人完全无视科塔的嘲讽,皮尔诺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