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乌斯已经倒戈,现在,庞培要我以最快的速度除掉这个碍眼的钉子。”

    奢华的巴蒂纽斯家族豪宅,当巴蒂纽斯看完仆人送来的密函以后,心里无疑是幸灾乐祸的,正在担心自己送阿杜内乌斯给阿蒂娅这件事会遭到格雷乌斯的不满,现在,不用自己谋划,庞培已经直接给出了命令,要自己在半个月内想出办法除掉这个临时倒戈的家伙。

    “看来对于几个敏感的地方,庞培都有派自己的心腹在看守着。”

    巴蒂纽斯窃喜着,而维多利亚则通过这件事,隐隐多出了一分担忧,庞培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老实。

    他现在虽然和凯撒的女儿过起了老夫少妻的美好生活,但是对罗马的局势还是有着十分的戒备,手下的人在做什么,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可谓心知肚明,只是什么时候需要将阴谋捅破,人赃俱获。什么时候这些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不去打草惊蛇,由他自己拿捏罢了。

    说不定巴蒂纽斯背后做的这些事,这个老家伙也一清二楚,只不过巴蒂纽斯对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或者三头之间还不至于因为手下倒向谁一边就引发流血事件?这一切,维多利亚也不清楚,只是感到隐隐的担忧。

    “先不管那么多了,现在让我们想想怎么对付格雷,我想他应该不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巴蒂纽斯倒了一瓶葡萄酒,然后缓缓走向床边,往日里,多少阴谋都是在这道床枕边产生的,今天也不意外。

    油灯的火光将巴蒂纽斯的脸庞烘托出阵阵阴险与无情。有一刻,维多利亚甚至感到了疲惫,曾经,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相爱,他们共同努力,规划着这个家,规划着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脚踏实地的做出一番事业,来让日子过得美满幸福。

    但是,岁月无情,罗马上层社会的阴险毒辣慢慢改变着原本单纯无邪的夫妻。巴蒂纽斯变得阴险狡诈,冷酷无情,而自己,也不得不踏进这个时代的漩涡中,慢慢被同化,慢慢变得跟大家一样……

    “或许你可以再找那个角斗士来做文章。”

    维多利亚接过丈夫递来的酒杯,带着狡猾的笑容回答到。

    “你是说,让那个阿杜内乌斯去闹一些动静,然后栽赃在格雷乌斯身上?”

    巴蒂纽斯对于妻子的建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趁着现在格雷乌斯还没将自己卖掉阿杜内乌斯这件事公布于众,可以让阿杜内乌斯去刺杀贵族,或者干脆去刺杀元老院议员,然后当场抓获,以谋杀罪控告格雷乌斯。

    “而且要快,我猜想格雷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这边的行动,毕竟他去见过了赛克留斯,赛克留斯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他是怎样使格雷倒戈的,我猜测跟那个角斗士出现在盖乌斯家门口这件事有着一定的关系。”

    维多利亚继续说着,红色的葡萄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看上去就像一条毒蛇,在吮*吸着猎物的鲜血。

    “阿杜内乌斯,准备好为你的新主人效忠吧。角斗士,这是一件光荣的任务,我们在为罗马做事,相信我,事成之后,你将赢得自由之身,我说到做到。我可不会像你之前的主人那样,把你当做一个奴隶那般对待。”

    夜里,张策在守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巴蒂纽斯的房间。

    这个新主人看上去心情不错,而且对自己,也没有像格雷那般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张策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样的气氛不太对劲,一个贵族,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在阿蒂娅家中的时候,张策便知道了自己被送往奥克塔维亚那里,只是一场阴谋。而现在,这个巴蒂纽斯又要自己做什么?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策被守卫带上前,近距离的听候巴蒂纽斯新的指令。

    “过来,角斗士,我要你明天夜里前往大贵族奥卢斯的家中,并暗杀掉他。当然,你不可能在戒备森严的罗马贵族别墅里穿行自由,而我,也为你制定好了行刺的方案。”

    巴蒂纽斯咬了一小口手中的苹果,继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