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注视着秀秀道:“她还没这么重要。”

    首领神色隐隐划过悲恸,他将还在翁动的长剑收回剑柄中,微低下头道:“我的女儿就在刚才走了,你们却打了过来。”

    袁霏霏替他默哀,这时远处的阿玛翻身下马,套在宽肩上的粗布大衣委地,倏忽他不顾威严率先跪在了地上,单手抚上胸口敛眉道:“对不起,我不该今天来。”

    转瞬他统领族人朝他们跪下,似乎为了让我们看出他们道歉的真心,心甘情愿放下所有尊严。

    袁霏霏为他处理了伤口,看到此幕略微咂舌。

    他说完,身侧的部下附耳低声道:“首领,我们不该为此止步,都筹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部下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

    阿玛戴着的森森白骨碰撞出的脆响,他起身单手将部下硬生生从地面拧了起来,当众让他难堪,随后他踩着马鞍上马一拉粗粗的缰绳道:“我只是提了一提,你真做了?”

    部下顿时战战兢兢起来:“我一心一意只想为夔族好。”

    部下把头垂的很低,道:“成败在此一举啊。”

    “我族的信仰你忘哪去了?不得伤害怀有身孕的女人。”

    他微收下颚,那副泛着森冷白光的面具下的眸子眯起道,“既定的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而是用来维护的,有人自认为天命不凡,上来当面跟我较量。”

    其他人不敢再出言不逊,阿玛环视四周大喊一声道:“我随时恭候勇士的到来。”

    横空出现的零手握利刃就想把他大卸八块,而他依靠同样敏捷的动作躲过她的侵.袭,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没杀你姐。”

    首领呵斥道:“你回来。”

    零跟他的力气悬殊较大,暂时不能拿他如何,便狠狠的瞪着他道:“可你不该今天来。”

    阿玛甩开她的手道:“小毛孩。”

    他们各自遣散了大部分族人,只有少部分受了重伤无法走动。

    此时孤冷的月高悬天空,他们在篷内举杯畅饮。他们待人天差地别的转变速度让她措手不及,一老一少碰杯喝的畅汗淋漓,这会抛下一切善恶是非和恩怨仇报,让满面绯红的他们看起来惺惺相惜。

    阿玛坐在上位扫了一眼底下的秀秀,她跟旁边的人相比略显局促,目光也不知往哪瞟,于是在她们对视时他举起杯特意朝她晃了晃。

    首领:“野心大是好事,但有我坐阵你难攻进来啊。”

    阿玛笑道:“不急,我之后再来攻打。”

    首领举杯痛饮,一口闷下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