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人都在这里酣睡,她撩拨了下乌发自言自语道:“怪物...这是文化差异吗?所以这些人都进了梦境?”
她怕碰瓷急忙紧闭上了眼,玻璃没有想象之中被撞碎。
而她像浸泡在了暖乎乎肥皂水里一样,再睁开眼莫名进入了一幢偌大的城堡里,趴在窗面上的藤蔓里长满了妖冶的玫瑰。
她们才走到廊道上忽然出现一对被柔光所笼罩的璧人,男女五指交握在淡淡的绽开的莲花上起舞,一个不经意间的抬手和转身都配合的如此完美。
可过了几分钟过后她们重复了相同的舞步,连途径的道路都有迹可循。
隽织掩唇大笑还拍打着她的胳膊道:“这都是假的,这可是我们五级黑巫师制造的梦境,可逼真了,还不需要灌药,在这什么都能实现。”
身上被镀了层似有似无的金粉,她惊异的瞪大了眼道:“特别像潘多拉魔盒,什么都能见到。”
室内奢华到连厕所都是由黄金打造的,这抠脚的设计让她有说不出的苦,不过半空中飘浮而过的飞鱼似真似幻,梦幻的气泡飘来飘去衬得此地异常梦幻。
轻快又悦耳的旋律响来时男左右女对立而站,男人的短发统一别在后,他们弯下身时手搭在纽扣上,很绅士的接过了舞伴的手,起步的舞姿也特别优雅。
秀秀浅嘬口酒被这股冲鼻的辛辣味,呛得她赶紧吐了吐舌,指向玻璃窗外满地的樱花道:“我想去外面赏花,你去吧。”
隽织拽动着她的胳膊道:“别吧,我就爱看他被冷落的样子。”
秀秀不敢再沾酒因为她的脸一片灼热,又把她推了过去,独自从落满了桃花的台阶上走下来,这里逼真到她手刚碰到栏杆,就看到了锈迹斑斑的扶手。
飞飞扬扬的雪花划过她的眼帘,她捡起雪粒才知这是实实在在的泡沫,她刚微抬起头又看到了那位陌生的男人。
他们之间落来的雪如同潇潇的落雨,他的薄唇扬起时她不由笑出了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平淡无奇扫了她一眼,卷起了一地残花,她上去只为了能抓住他却半路摔了一跤,可再去拍掉头发上的樱花会耽误时间,她怕再也追不上他便大喊道:“阿玛,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早已来到她的身前时伸出手道:“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秀秀停在半空的手又放了下去道:“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当初你不该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帮我?”
他很仔细的捻去她发上沾着的泡沫,道:“救你是我的事,其他的事我决定不了。”
茂盛的树木互相交错下的余荫,衬得他的面色略显阴沉,她依旧跟他说道:“阿玛,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淡漠的眼神像刀刃上的冷光,她还是主动牵起这双骨节分明的手道:“我爱你的意思是非你不可,这是我能给你最简单的承诺。”
阿玛安静看着她瘦且细的手指,仅仅道了句:“秀秀。”
秀秀道:“阿玛,你有什么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