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在座的只剩下所有上将以上各方面军一线敌酋首时,近卫对其他将领稍作叮嘱后,便将他们全部赶走,随即正襟危坐地面对着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长官松井石根、关东军总司令长官武藤信义两大倭寇,突然缓缓地扑下上半身,以额触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松井石根、武藤信义两大倭寇顿时大惊失色,刚要扑身还礼,却在近卫首相的授意下被侍卫紧紧地按在座位上。
“松井君、武藤君,帝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你二人手中,拜托了——”
“首相大人,我等还是不明白的干活,请大人明示。”
虽然已知十大原则不过是权宜之计、缓兵之计,二人还是对其中的深意和后续手段不甚了了。加之又看到近卫以如此重托的方式来面对他们,所以两人不觉间又惊惶又焦急地也连连磕头道。
终于,一条连环毒计从近卫狞笑的嘴角,缓缓地如蛇信一般吐了出来。
……
出了皇宫,侵华日军中可谓是目前最大的两大倭寇头子,立刻一前一后驱车向军港驶去。
第二天,他们便重新出现在了中国的土地上。
中国派遣军总特高课的大小头目,几乎悉数出场,齐刷刷地汇聚到了上海日军总部。一份份标注着突击营从南京下关始发,一直到唐县为之的路线图,具体到每天每时,在何处宿营,行程几何,以及整个迁移队伍的规模、人数,统统变成了一目了然的明细表,呈现在两大倭寇眼前。
“哟西,松井君,华中方面就交给阁下了,拜托。你的方面军请务必把戏演足,演得比真的还要真实。我的回去后,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武藤信义说着,重重地向松井石根郑重其事地鞠躬道。
“武藤君,你的尽管放心,我的除了让重庆方面和延安方面的支那军队,继续加强对大日本帝**威的恐惧之外,突击营方面,我一定按照十大原则,对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只要哪里出现他们的旗帜,我们的就从那里统统地退避三舍。”
松井石根一脸悲壮地说着,甚至忍不住就要摸出手帕习惯性地揩揩他的猪脸。
与屯兵百万的关东军相比,帝国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这支作为战略总预备队的大军,一方面足见突击营的存在,已经从根本上撼动了整个帝国存在与发展的命脉根基。另一方面,作为一路打得顺水顺水的中国派遣军而言,也只有他们才可以作为鱼饵将一场大戏徐徐拉开帷幕。
至于来自红色苏联的巨大威胁,那也只能是押后一步再说了。
对此心知肚明的武藤信义,自然得意在心里,面上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鞠躬道:
“辛苦了松井君,我的一定不会辜负阁下的卧薪尝胆之苦心,尽快地准备好一切,一定要一击而中,在最后一刻解决掉这根插在帝国咽喉之上的骨头。拜托了,我的这就告辞。”
第二天,正在酝酿着要不要屈尊去一趟唐县的老蒋,忽然被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扰得坐立不安。
要知道,他刚刚制定的徐州会战,正在紧锣密鼓地秘密进行中。这时候各个部队应该是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各项准备和紧急调配,何来这么多密集的电话铃声。
果不其然,整整一天时间,老蒋的头就大了:
突击营刚刚完全撤出南京地区,正面数个日寇一线师团立即闻风而动,不仅迅速填充了突然出现在那里的真空地带,而且整个华中战线又向前整天推移了近百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