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拿着手帕的手还停在原地,见她不哭了,便把手收回去,把她的手帕放在一边。
李鹤年重新在榻前坐下,还是那样自持的姿态:“扶容,阿弗不知道木芙蓉的寓意,她是好心,想送你一枝花。”
扶容抬头望了望帐子顶:“给我送花的,是你身边的亲卫。”
“是。”
“所以我以为你出事了。”
“嗯。”
李鹤年身边有十来个亲卫,扶容都认得。
这位“阿弗”连李鹤年的亲卫都指使得动,想来是十分特别了。
扶容又问:“阿弗是谁?”
李鹤年只道:“你不认得。”
“你为什么把亲卫给她?”
“护卫周全。”
看,他总是能把话说死。
分明都是极其寻常的回答,扶容却只觉得无力。
扶容靠在软枕上,展开手帕,把自己的眼睛盖住了。
她看不见李鹤年,李鹤年也看不见她的眼睛。
半晌,李鹤年开了口,似乎是在哄她,又似乎是在为那位阿弗开脱:“她不是故意的,你别发脾气了。”
扶容只问:“你喜欢她吗?”
李鹤年没有说话。
扶容抬起手,将遮盖双眼的帕子往下带了带,露出眼睛,清凌凌地看着他。
“那你喜欢我吗?”
不等李鹤年回答,扶容就急忙要用帕子盖住眼睛。不料仓促之间,帕子掉到了地上,扶容顾不得去捡,便用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