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数百人的官兵队伍慢悠悠的出了古浪峡。
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前方相对宽阔的路面,深深的感叹:“终于出来了。”古浪峡内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就一条狭窄的小道,刚进入古浪峡的还azj觉得满开心的,毕竟在两边都是笔直的高墙中行走很有新鲜感,但一口气在古浪峡中走了十几日,日也看到光秃秃的山崖,夜也看到光秃秃的山崖,左边是光秃秃的山崖,右边也是光秃秃的山崖,感觉真是差极了,总觉得被关在笼子里,竟然有些想哭了。
跟在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人笑着:“王兄,前面就是古浪县了。”悄悄的鄙夷那中年男子,怪不得洛阳城中都说这家伙的才华就是一坨屎,这古浪峡内风光独特,若是换成了陆机陆云之流在此,肯定是文思汹涌,立刻就写下了千古名篇,哪里会感慨了半天只说了一句“终于出来了”?这文采之低劣已经无以复加了,可为何就这水平竟然是二十四友的大哥呢,真是奇怪。
那中年男子在前方毫不知情,深深的呼吸,感觉这峡谷外的空气竟然也比峡谷内要清新多了。
一个哨探快马跑了回来禀告情况,带队的将领听了之后微微皱眉,转头道:“诸位,胡问静和马隆此刻不在武威城。”
一群官员模样的人大惊失色:“难道在西平郡?”
那王姓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从古浪峡到西平郡还有七八百里路呢。他第一个举手投降:“不如azj派个士卒去西平郡催促一下,我等在此地等候马隆和胡问静就是了。”
其余官员也是一般的想,从洛阳赶到古浪峡有三azj千多里地啊,哪怕他们都骑着马,一路又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依然走了一个多月了,如azj今两条腿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要是再赶七八百里地,非把老命折腾进去不可。
一个年轻的官员正色道:“我等奉命调查武威城胡人作乱的真假,与西平郡何干?早些赶到武威调查事情的真相才对。”
另一个年老官员用力点头:“扶风王世子说的对。”他轻轻的捋须,以为去西平郡只是七八百里路?还azj有回来的路程啊,这就是一千六百里路,其余那些人死不死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肯定就要埋在这里了,打死他都不去西平郡。“我等调查胡人作乱的真伪,马护军和胡司马身处嫌疑之地自当回避,我等原本也不该见他们的。”
一群官员用力点头,这道理实azj在是太高大上了,必须顶。
又是一个官员一脸的正气:“所谓攻敌不备,我等理当azj在马护军和胡司马毫无准备之下调查真相,这才能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一群官员用力点头,当azj官的谁不会造假?若是去了西平郡见了马隆之后再回到武威郡,马隆没有在武威郡安排好几千个托,我们就跟马隆姓。“要知道真相就要赶时间,迅雷不及掩耳正在今日。”
那将军见众人意见一致,点头道:“那末将派人去西平郡通知马护军,我们直接去武威城。”不通知马隆那就是得罪人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礼数必须面面俱到。
众人笑着:“原该如此。”大家都是倒霉蛋,就别自己折腾自己了,能省力就省力,何必玩死自己呢。
那王姓中年男子下了马,瘫倒在地上喘息,一个男子凑了过来,笑azj道:“王兄与胡司马有旧,此去见了胡司马定然是感慨万千了。”其余人笑着,谁不知道这家伙与胡问静有仇啊,《二azj章是写他的呢。
那王兄努力板起脸不说话,其余人更是偷偷的笑azj。这王兄正是大名鼎鼎的废物王敞。
有人劝着:“王兄虽然与胡问静有过节,且莫因私废公。”
其余人也认真的点头,王敞是不是因私废公关其余人事,但是这是在胡问静和马隆的地盘,要是肆无忌惮的得罪了人,万一胡问静发飙,众人未必有机会活着回到洛阳。
有人扯住王敞的衣袖:“小不忍则乱大谋。”想要报复胡问静也要忍到回到了洛阳。
王敞用力点头:“诸位放心,王某绝不会对胡问静恶语相向。”打死不告诉你们王某与胡问静的关系好着呢。
众人放心了不少,只要王敞脑子没病,这一趟差事就纯粹是个脏活累活而已。